殷子安嘿嘿笑道:“我哥那個悶葫蘆,要是讓他來找尋晉王殿下,見到後可得好生將他那套佛門釋要搬出來跟殿下議論議論,這沒個四五天跑不脫的。”
劉暉點點頭道:“好像是聽說你哥哥子仁自延城一事後便出家了。”
殷子安道:“嗯,現在大觀寺中。”
劉暉說道:“那這一字王爺世襲罔替的位置就留給你了。”
殷子安撓了撓頭道:“那不然?總不能讓一個出家的和尚來當這王爺,皇上也不答應啊。”
“這擔子可不小。”
殷子安笑道:“不就是在那魁星樓逗逗鳥,喂喂魚,閒來無事再與那青衣先生聊聊天,下下棋。清閒得很。”
劉暉搖頭道:“不是這般思量的。”
“我知道。”殷子安長嘆一聲,笑道,“那又如何,咱也沒當過那秦王,也不知到老頭子身處其位是個什麼感覺,這帽子總歸是要給我戴上的,何必將這日後想得那般複雜。”
劉暉笑道:“世子說的在理。”
幾人沉默了片刻,一旁宋根平早先在爐子上溫的燒酒恰巧到了火候,宋老遂起身給眾人倒上。
“晉王到交州來已過了多少時日了。”
劉暉想了想道:“四五個月了,不提還不想著,這時日真是如那白駒過隙,轉瞬而逝。”
聊到此處,那宋根平為幾人倒上酒後便起身說道:“老夫下去為幾位備些水果吃食,失陪了。對了,晉王殿下日飲不過三盞,還請世子殿下代為監督。”
宋根平笑著拱手,極有眼力地離開白芷亭中,只留下三人對坐。
殷子安說道:“不瞞晉王殿下,在下此番前來交州正是為找尋殿下。”
“嗯……”
“原本在那長風鎮上便是我與白月兒二人等候接應殿下,沒成想晉王殿下離京路上橫生事端,我二人這才前來交州找尋殿下。”
劉暉舉杯說道:“辛苦二位了。”
殷子安繼續認真道:“現今交州局勢複雜,各方勢力匯聚於此,想來皆對晉王殿下別有所圖。正巧前些日子林思柳將軍領兵南下入交州,我想事不宜遲,這就送殿下到林將軍軍中,再與林將軍一同護送殿下前往肅州。”
劉暉聽罷此言沒有直言回應,而是問道:“你可知為何文良要你二人在那長風鎮等我?”
殷子安回頭看了白月兒一眼,搖頭道:“想必文先生自有他的算計。”
劉暉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從懷中取出一張畫紙出來,交到殷子安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