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南平王劉瑾突然開口道。
離蘇側身用餘光看了一眼身後的王爺,吃定其心思後,只好揮槍出陣。那紅衣女子盈盈一笑,目送二人離去。
南平王苦笑一聲,這接不歸師出太棋府,曾高居前朝武榜前列,若是這風凌閣真有心圖謀自己,就憑離蘇一人又如何擋得住這新舊兩位武榜高手的合力?雖說這慕軒有言在先不會動自己半分,可這誰知這魔頭口中有幾句真假,當下劉瑾只求若是動起手來,自己身後那千餘素王甲可拖延這魔頭片刻。
“閒來無事,王爺你我二人打個賭如何?”
劉瑾故作輕巧,一笑道:“但說無妨。”
“就賭這一炷香後,這場上還能站著幾人。”
話音方落,一道罡風襲來,揚起一陣風沙,吹得二人雙目難睜。
“這多沒意思,不妨猜一炷香後,這看臺之上還能有幾人站著?”
罡風漸息,劉瑾睜開雙眼,只見得不知何時自己面前又出現一名黑袍男子,與那紅衣女子一左一右分立兩側。
“小侄拜見叔叔。”殷子安面向劉瑾拱手道。
劉瑾擠出一個笑容,揮手道:“侄兒免禮,免禮。”
“秦王世子殿下。”紅衣慕軒看向那黑袍男子輕笑道。
“小紅姑娘。”殷子安也笑道,“幾日不見,又或是該喊你,閣主大人?”
“一口一個閣主大人,這哪有姑娘來得順耳?”
殷子安站直了身子,向著慕軒所在的方向也行了一禮,說道:“夜闌一別,就再無小紅姑娘音訊了,讓在下好一頓記掛,小紅姑娘進來可好?”
“別說,世子殿下不在身邊的這段日子,小女子可寂寞得緊。”
殷子安一笑道:“奈何在下要事纏身,不能久伴姑娘身邊。我的不是,我的不是。”
幾人一陣寒暄過後,位於其中的南平王劉瑾如坐針氈,放眼看向離蘇與接不歸二人大戰的方向,二人激鬥正酣。接不歸退隱江湖有段時日,這新舊武榜登榜高手交鋒依舊是打得難解難分。
“想必這位就是廖之儒老先生了。”
殷子安注意到劉瑾身後一身形佝僂的灰衣老人,位列侍從之間,手持木拐,一身打扮極不顯眼。
“見過世子殿下。”
殷子安隨即一笑:“廖老寂寥一生,大器晚成,初登文榜便是那前十之列,位次更是壓了我家樓裡那青衣先生一頭,想必是為這交州謀定了百年基業,叔叔他老人家有您的輔佐,真可謂是三生有幸。”
說著殷子安轉眼看向那紅衣女子,慕軒聽聞此言面不改色,報之一笑。
殷子安繼而端起桌上早先備好的涼茶喝了一口,漫不經心道:“也不知那日叔叔在鹿鳴山上的棋招,可是出自廖老的手筆?”
那廖之儒聽聞此言,笑道:“世子殿下言重了,廖某不過區區一介腐儒,人微言輕,更不必說什麼指教王爺的話。登那文榜也不過是承蒙評者抬愛,僥倖而已。此榜分量不比那武榜,上面多少沽名釣譽之輩,不必多說。老朽恥居前列,實在慚愧。”
殷子安嘿嘿一笑,轉而對那紅衣女子說道:“小紅姑娘,這大小元評向來由風凌閣住持,聽這廖老的意思,此番你們這文榜出的可不太服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