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延和月卿也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連秋雨也有些沒忍住,原來這一本正經的刑部侍郎竟也有如此醋意大發的時候,甚至還有些可愛。
“咳咳……”秦昱紅著臉乾咳了兩聲,“這地上的兩具屍體是?”
堯月一揮拂塵,那蓋著的布便掀開了一角,秦昱一驚,竟是國主和雲竹。
“這……這是怎麼回事?”
堯月道:“你們寧國的國主是被雲竹所殺,而云竹正想要殺了國主用那古傳禁術將蜃吞了之時,卻自不量力被蜃所滅,也剛好給了我和唐延機會。”
唐延點了點頭:“若不是我跌入山崖時有卿兒給的孔雀羽在身,早已死在雲竹手下,在這赤封院地底蟄伏這麼多年,一來是為了暗中保護女兒,二來,也是在養精蓄銳,等著有朝一日將蜃除去。”
月卿轉身對秦昱道:“當年,寧國國主闖入禁地,將石碑上的黑曜石挖走,放出了我師父封印在此處的蜃,起先我以為他是無意之舉,沒想到卻是我一路追著受了重傷的蜃到了秦府,沒想到竟讓它上了你胞弟的身,為了不讓此事洩露除去,我只好想辦法將其封印,但當時的靈力根本不夠我封印它……那是我最對不起女兒的地方……”
堯月心疼地輕輕拍了拍月卿的肩繼續說道:“因為生下了唐之,月卿便有一半的靈力在她的身上,若是要封印蜃,就必須連帶唐之的靈力一道用上,沒想到,在萬事俱備之時,它已在更適合養傷的地方‘住’下了,也就是……”
“就是我。”秦昱輕輕捂著自己心口。
“所以我沒有別的辦法,用盡所有靈力將它封印在了你的體內,”月卿向秦昱俯身道歉道,“對不起,作為蓬萊聖女,沒能將事情做到盡善盡美。”
秦昱忙扶起月卿:“不是前輩的錯,要說對不起,也該是我,若您不管,也無人知曉此事,也不會犧牲你們二人的性命來換我。”
唐延欣慰地笑了:“我曾暗中到訪過秦府,看到你對我女兒如此照顧,也安心了些,在此感謝秦大人對女兒的照顧,忍受她的一些小脾氣和任性。”
“前輩客氣了,是我未曾問過她方便與否便強行請她下山,還提了無理的要求……讓她受了不少委屈……”
“哈哈哈哈,”唐延笑了起來,“你是說八抬大轎將她娶回家的事?”
秦昱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還偷瞄了一眼他們二人。
月卿笑了笑,湊近秦昱小聲道:“其實,這也是我暗中安排的,”見秦昱有些詫異,她繼續說道,“我當年告訴你爹孃,要找個庚午年丁亥月壬午日的姑娘沖喜,那就是我女兒。”
“什麼?這都是你安排的?”
不只是秦昱,連唐延都被蒙在了鼓裡。
“唉……”堯月故作無奈道,“要不是因為替你‘收屍’,我也不知道。”
“所以我帶著唐之去找前輩你的時候,你其實早就知道了?”
看著堯月偷笑的模樣,秦昱一臉詫異,秋雨像是在聽故事似的,意猶未盡,連忙問道:“然後呢然後呢?還有什麼是在計劃之中的?”
秦昱哭笑不得:“秋雨姑娘……”
秋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乖乖閉上了嘴。
月卿嘆了口氣:“雖說我安排了這麼多,但也沒想到你們沒能走到最後啊……你知道嗎?女兒又是被毀聲譽又是被迫和你分開的,心裡多難受啊,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心疼死我這個娘了。”
“前輩放心,等她回來,我再八抬大轎繞城三圈告訴所有人,這是我秦昱明媒正娶的夫人,誰攔都不行。”
看著秦昱信誓旦旦的樣子,月卿小聲對唐延道:“這小子可以啊。”
唐延笑著點了點頭。
“可現在,國主死了,這舉國上下定會動盪不安,也不知該如何向天下人解釋。”秦昱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眉頭緊蹙,“赤封院連著兩任院主故去,想必也會亂作一團。”
“國主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