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一起身,張大夫就看到了江翰那冰涼的手,他拿著一床被子扔給江翰。
江翰拿著被子就蓋在了俞四月的身上,張大夫又扔了一床給他,他又蓋在了俞四月的身上。
張大夫實在受不了他這護妹行為,不滿地制止:“她身上的被子已經夠多了,被子扔給你,你就好好蓋著,別到時候丫頭好了,你又病了。”
“沒事的,只要四月好了,我再怎麼樣也無所謂。”江翰說得毫不在意。
張大夫見他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補充道:“你若是病了,誰帶她離開這吃人的京都,她身體本就是不好,到時候,你難道還要讓她在這京都被人欺負嗎。”
江翰默默地拉著被子坐這一邊 但眼神沒有一刻離開過俞四月。
很快俞四月的房間裡就多了許多碳火,張大夫又開了一個藥方,讓一月去熬藥。
張大夫坐這床邊看著俞四月低聲說:“這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好不容易悄悄地人養大,這才進京都幾天怎麼就成這樣了。”張大夫說著臉上竟多出了幾分滄桑。
江翰在一旁蓋著被子認真地聽著。
房間裡燒著好幾個碳火,沒一會,張大夫就熱出了細汗,但他還是繼續坐這俞四月的床邊,一邊的江翰已經扔掉了身上的被子,但他還是繼續守著俞四月。
張大夫無時無刻地觀察俞四月的臉色,他的手一直都放在俞四月脈搏之上,生怕俞四月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他沒有注意到。
一月做事情就認真,熱水也早已經送進了俞四月的房間,即使水還變溫的,他也會把水換成滾燙的熱水,張大夫給俞四月喂完水,江翰又繼續給俞四月喂水。
葉淑櫟拉著暮錦俞來的時候,屋裡就只有張大夫還有江翰守著俞四月。
“這位大夫,俞姑娘家怎麼樣了?”她眼裡滿地擔心。
張大夫並不想搭理她,所以就直接無視了。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息,可葉淑櫟並不覺得尷尬,她把目光轉向江翰,江翰撇過頭,繼續看著床上的俞四月。
“錦哥哥,是不是因為我不該問這個問題,所以他們都不理我?”她的聲音很柔很弱,聲音還有點抽泣,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
張大夫嘴角一抽,也轉過了臉,是真的沒眼開,張大夫嚴重懷疑暮錦俞四眼瞎了,這麼好的俞丫頭他不喜歡,既然喜歡這麼噁心的玩意。
暮錦俞連忙安慰道:“乖,我一直在,不用理他們,只是兩個無所謂的人我而已。”
兩個無所謂的人,紛紛別過了臉,沒臉看了,真的沒臉看了。
突然 把脈的張大夫臉色一變,他鬆開了給俞四月把脈的手,拉著俞四月的手不斷地晃著,“丫頭,你千萬別有事呀,你給老頭醒醒,你不能不要老頭我的,你醒來呀,老頭再也不偷你的零嘴了。”
“張大夫,我小妹怎麼了?”江翰顫抖著聲音問。
“我剛剛發現俞丫頭的脈搏沒了,她無聲無息地走了。”張大夫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