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了與紀曉賓共事的那些日子。紀曉賓是一名好將軍。與談仁皓益師益友,更給了談仁皓巨大的幫助。可以說,紀曉賓殉國之後。談仁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一蹶不振,灰心喪氣,當時,他對戰爭產生了很大的懷疑。
想到現在的情況,談仁皓突然笑了起來,然後擦掉了快要溢位眼眶的淚水。如果紀曉賓將軍在天有靈的話,他會笑的,他肯定會笑得很開心。在紀曉賓陣亡之後,談仁皓沒有辜負他的厚望,也沒有辜負作為一名帝國海軍軍人的職責。戰爭還在繼續。帝國還在朝著勝利前進,越來越多如同紀曉賓這樣地軍人前仆後繼,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為了海軍的目標,為了帝國的目標,也為了民族復興地偉大目標在前進著。犧牲並不可怕,軍人就要面對犧牲,在穿上軍裝的時候,也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正因為帝國有著如此多如同紀曉賓這樣的軍人。所以在數百年的歷史中,帝國長盛不衰,帝國才擁有了現在的機會,再次問鼎世界霸主,再次讓帝國成為最強大的國家,讓民族成為最強悍的民族的機會。這不是一個人的夢想,是一個國家,一個有著四億多人地民族的共同希望,為了這個希望,有人在農田裡辛勤的勞作,有人在工廠里加班加點的工作,有人在醫院裡搶救傷殘官兵,有人在學校裡向學生們傳遞著希望與信念,有人在戰場上揮汗灑血。不管他們在做什麼,他們都是在為著同一個目標,為著整個國家與民族的目標而奮戰著!
“在想什麼?”郝東覺走了過來,同時注意到了談仁皓那閃著淚光的雙眼。
“沒什麼,想起紀曉賓將軍了。”談仁皓勉強的笑了一下,“兩年了,沒想到兩年時間這麼快就過去了,好像我們是昨天去參加了將軍的葬禮一樣。”
“我也一樣,每次回到那霸,就會想起紀曉賓將軍。”郝東覺也是先被分配到紀曉賓手下的。”上個月我還派人去了紀曉賓將軍地家裡,聽說他的兒子已經長這麼高了,快是個小夥子了,也許要不了幾年,他也會穿上海軍軍服的。”
看著郝東覺在自己胸膛處比劃了一下,談仁皓笑了起來。”紀曉賓將軍的兒子還不到十歲吧?”
“差不多十歲左右,六年後他就可以報考軍校,九年後就可以服役。這也不算太長吧?”
談仁皓笑著搖了搖頭。”你認為這場戰爭還會打上九年?”
“那可說不準,當初我們更英法,還有日本打了多少年?”郝東覺靠在了圍欄上,“不過嘛,越快結束越好,誰也不想把戰爭拖上個十年八年的。”
“哎!”談仁皓嘆了口氣,“也許吧,不過,我相信這場戰爭打不了那麼久。”
“為什麼?”郝東覺拿出了香菸,有點沒話找話說的樣子。
“上次大戰打了六年,雙方都差點崩潰,而這次戰爭的規模更大,就算在此之前我們都做了2o年的準備工作,可問題是,依照現在戰爭的損失與傷亡度計算的話,別說九年,七年之內,恐怕我們的所有資源都將被榨乾,美國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如果到時候還分不出勝負呢?”郝東覺背對著風,點上了香菸。
“難不成又是談判,然後再來一次2o年的休戰,等養足了力氣,再來下次大戰,然後將2o年的積累全部給拼光,再2o年的休戰,然後再打……
這麼反覆下去,到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呢?”
“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至少,我們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談仁皓握著圍欄上的鋼管,活動了幾下手腳,“戰爭會有個終結的,關鍵就要看我們在戰場上的揮,我們越快擊敗對手,戰爭就越快結束。對美軍的將軍來說也一樣,他們越快在戰場上獲勝,戰爭也越快結束。不管如何,應該有一個結果了,總這麼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吧。”
兩人都笑了起來,他們只是軍人,而這些問題不屬於軍人,特別是他們這些前線指揮官應該考慮的問題。軍人只負責在戰場上指揮戰鬥,參加戰鬥,而真正需要考慮這些問題的是政治家,是那些為軍人安排戰爭的人。如果要有所選擇的話,軍人永遠都不想打仗,因為在戰場上犧牲的就是軍人。戰爭實際上是政治家的戰爭,軍人只是政治家手裡的武器而已。
艦隊還在繼續前進,度已經增加到了18節,慶良間列島也消失在了灰暗的夜空裡。空氣中夾著淡淡的海腥味,談仁皓做了個深呼吸,轉頭遙望著南面的大海,他不知道在那邊等待著他的將是一場什麼樣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