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臉了,張嘴閉嘴就是打小報告。
最後,斑斑還是返回山林,生氣的吼叫了幾聲,震的林中飛鳥慌亂飛離。
好一會兒,高奮將土掩埋好,情緒有些低落。
“師父……”
桑九揉揉他的腦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日他能為了錢財賣掉玻璃方子,明日就能為了錢財,將我們置於死地。夫人心善,府中下人的吃穿用度,比之少爺都不差多少,如此心性,底下都有人利慾薰心,損害主子的利益,惡劣行徑,決不能留。”
“夫人知道後會不會生氣?”高奮的確被這血腥場面嚇到了。
“不會。”對於這點,桑九還是有自信的,“公子做的決定。”
書房內,倆孩子在看秦鹿整理好的書冊。
“不要覺得這是一件小事。”韓鏡開始給齊徵講解其中的門道,“若今日我不懲處那人,日後會有別人效仿。規矩就是規矩,樹立了規矩就得遵守。我饒了他,對那些遵守規矩的人不公,有些錯可以原諒,有些錯絕不能犯。日後你如若帶兵打仗,須得明白,軍令如山,絕不允許朝令夕改。”
齊徵似懂非懂的點頭,“就算心裡不舒服?”
“是的,就算心裡不舒服,也得依律行事。”
事實上,韓鏡並未覺得不舒服。
如果是前世的齊徵,手下人膽敢做出有違軍令之事,其手段也柔和不到哪裡去。
母親曾和他說過,她不懂得攻城拔寨,更不懂如何造反,她只是在背後幫他積攢銀兩,霸圖大業是他自己的事情。
韓鏡覺得母親能做到這點,他們母子倆的宏圖霸業就相當於成功了一大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人生在世,所圖不過“利益”二字。
大盛朝吃不上飯的人多了,只要許給他們利益,召集人馬並不難。
難的是如何用一群烏合之眾,抵擋得住朝廷的千軍萬馬。
這些事,需要他親自來做。
“夫人快回來了吧?”齊徵託著小臉,鬱卒說道。
韓鏡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那是我娘。”
“我知道呀。”齊徵笑嘻嘻的道:“我喜歡夫人,喜歡公子。”
“……”韓鏡抿唇,不想和這個傻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