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秦鹿滿意的笑了,“桑九,交給你了,一個不留。”
“是。”桑九上前取了一柄大刀,展開了一場雨夜屠戮。
淒厲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由近及遠,一點點的蔓延開來。
大廳裡的女子,從最開始就癱軟在地上。
那個衝著秦鹿翻白眼的女子,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精神即將面臨崩潰。
“還有那個女的。”秦鹿在桑九回來時,指了指那女子,“處理掉。”
桑九絲毫沒有手軟,手起刀落,女子已然失去了生機。
“那女子得罪夫人了?”桑九沒有任何負擔,甩掉大刀上的血跡,道:“這把刀太笨重,用起來不順手。”
秦鹿道:“那女子已經被此地同化,失了本心。”
“是不是就像夫人之前說過的,得了那種斯德什麼摩的病?”桑九捏著下巴,絞盡腦汁的想著那個詞。
韓鏡道:“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又稱人質綜合徵,說的是受害者對施害者產生感情,反過來幫助施害者的一種心理疾病。”
“對對對。”桑九笑道:“這名字太奇怪,我總是記不住。”
“你們……”秦鹿看著這些女子,“可有去處?”
其他人尚在猶豫,林玉娘卻跪在秦鹿面前。
“夫人,我被這群山匪玷汙了身子,斷然是回不去的,還請夫人留下我,為奴為婢,玉娘會以性命報答夫人的恩情。”
秦鹿彎腰把人扶起來,“但凡有條活路,也不要輕言賣身,且回家去見見父母吧,說不得他們也在掛念著你。”
大盛朝對於女子的貞潔看的並不重,寡婦改嫁在所有人看來都是尋常。
可被匪徒玷汙,與尋常不同,還是頗受世俗詬病的。
卻不至於被逼迫致死。
秦鹿這樣說了,林玉娘也沒再堅持。
其他的女子被秦鹿的狠辣嚇壞了,但凡是有其他的去處,誰敢在秦鹿身邊做事。
她們自然是痛恨山匪的,對秦鹿只有害怕,並無痛恨。
“其實,你們若是沒地方去,可以留在這裡,至少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在山裡闢出一塊地,自給自足。”
秦鹿看著眼前的建築群,就這麼空置下來未免可惜。
還真有女子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夫人,我們真的可以留下嗎?”
她們覺得,秦鹿把這裡的山匪幹掉了,那這裡的一切都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