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過後,王縣令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是了,他現在的命都攥在旁人手裡,不答應就得死。
讓他把搶來的鋪子還回去,那也是生不如死啊。
“胡管家,有些鋪子早已沒了苦主……”
“被王縣令打殺了?”胡言絲毫不意外。
王縣令被噎的難受,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如此逼迫,這還是做官以來頭一遭。
他愛財如命,當然錢財比起兒子還是要差點。
“把房契取來我看看。”
“……”王縣令鄙視對方的理直氣壯,煩躁的取來一個雕花木匣,裡面放著厚厚的一疊契書,有房契有地契還有賣身契。
將幾十張房契取出來,裡面有宅子七八座,都是縣裡頂好的地段。
餘下的都是鋪面,大小不一,地段也均處於極佳位置。
王縣令和旁邊的師爺嘀咕著,從裡面挑揀出十二三張鋪面的契書,“這些鋪面的原主人都沒了。”
“全家一個人都不在了?”胡言問道。
“那倒不是。”旁邊的師爺接話,“當家的沒了,女人和孩子還是能尋到的。”
胡言將這些契書收下,“那須得勞煩王縣令把這些人尋來,給予對方銀兩的補償,餘下的鋪面還給苦主。”
見他一臉菜色,胡言笑道:“如此做,也能為王縣令挽回一些清明。損失銀錢事小,為子孫積德才是最重要的。王縣令可想過,你百年之後,令公子沒有功名,他要如何面對全縣百姓的怒火?”
不只是王縣令本人,就連王鴻在旁邊都打了個寒顫。
“我可能被人打死。”王鴻嘀咕道。
胡言抿唇輕笑,“或許等不到那日,一旦貪汙太甚,鬧得民怨沸反,朝廷必然會派欽差前來,到時候處理掉王縣令,既能讓百姓平息怒火,還能抄沒你的家產,一舉兩得。畢竟王縣令並非不可替代。”
“我答應。”想到他所說的結果,王縣令此時真的被嚇出一身冷汗。
是了,前邊的那位就是被朝廷欽差給當著全縣百姓的面給砍了腦袋。
他喜歡錢不假,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此時不等胡言開口,王縣令交代師爺趕緊去把事情處理妥當,生怕晚了一步。
想想也是,每年收取縣裡鋪面的錢財就可以了,弄來這麼多的鋪面作甚。
自己手裡的人有限,會做生意的更不多,拿著也是浪費。
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