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謝家似乎也面臨著大康王朝當初的處境,或許更要步大康的後塵。
謝氏皇族百多年來一直在嘗試著擺脫世家的控制,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謝氏皇族的權利,被世家一點點的蠶食,無能為力。
在這之前,秦鹿覺得這孩子可能不是真傻,畢竟出自皇室,怎麼可能是個憨憨。
此時看到他樂不可支的樣子,秦鹿信了。
放眼天下,有誰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高門府邸,殺死數位世家子弟。
用腦子想想,他們都不會承認是自己府內的人巡查鬆懈。
人都死了,打殺府內的下人,也不能讓死者復活。
退一萬步,就算殺死一萬個下人,在世家眼裡,也抵不上子孫一根手指頭重要。
所以,滿腔的怒火該找誰發洩呢?
自然是能替子孫找到生命平衡的那個人。
皇室!
尤其皇帝剛死了心愛的女人,在世家眼裡,皇帝心裡可能對他們有了仇恨。
韓鏡坐在臨窗前的書桌上,看著背靠著牆壁的沈頌。
兩人目光對視,都從對方的視線中看到了憐憫。
這孩子是真的憨。
韓鏡瞭解,前世他在朝堂嶄露頭角時,齊王已經是謝清池了。
一把年紀了,還是喜歡約上那幾個損友吃喝玩樂,半點國家大事都不管,甚至都沒有任何興趣。
他的確是個紈絝,還是個不讓人討厭的紈絝。
繼位的三皇子也願意養著這些皇室宗親。
而且最待見的就是這一位。
每年皇帝都會賞賜他一些錢財,誰讓他是最省心的那一個呢。
從不給人添堵,更不會暗搓搓的插手朝堂。
“你有夢想嗎?”秦鹿問道。
謝清池愣了一下,然後挺了挺胸膛,“我只想做個吃喝不愁的紈絝。”
秦鹿:“……”
韓鏡支頭看向屋內的博古架,險些憋不住笑。
這傢伙,果然與常人不同。
“日後面對大風大浪,你也要保持現在的狀態。”秦鹿拍拍他的肩膀,“像你這般目標明確的人,真的很少見了。”
“姐姐也這般認為的?”謝清池好像找到了知音,“父王也說,這輩子不需要我出人頭地,只要我能健康快樂的活著就行,我最聽父王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