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不可一日無君,先皇暴病駕崩已經有月餘了,皇位始終沒人真正坐上去。
如今朝中一切軍政要務都掌控在宰相手中,這個宰相的位子也不安慰。
京都其他世家暗中沒少使絆子。
若非北黎皇帝死了,下邊幾個兒子也在爭權奪位,人家能直接發兵把大盛朝給連鍋端了。
真是時也命也。
“暫時先別輕舉妄動。”韓鏡對田通判道:“府城那邊你先穩住,到時候我會派人和你聯絡,有這個大傢伙在,保管在戰場上摧枯拉朽。若你暗中將訊息洩露,我這邊是不會再給你提供解藥的。”
“小公子您放心,我絕不會洩露分毫。”田通判趕忙表忠心。
真以為他沒找人給自己問診?
毒藥就明晃晃的在你的體內,他這幾年來,尋訪天下名醫,遭了不少罪,可每次到了毒發之日,總能疼的要死要活。
這種毒藥,真的除了秦夫人,無人能解。
他的命被人輕而易舉的攥在掌心裡,生殺予奪。
難道真的去告發秦鹿?
秦家有殺傷力如此巨大的猛獸,萬一朝廷打不過秦家呢?
朝廷如何,只看看地方官吏就知道了,州府的那些官吏只能欺負欺負普通百姓,真要把他們送到戰場上和北黎打仗,各個都得慫。
天下各州府的皂吏,都是從民間收攏的地痞流氓,他們熟悉當地的環境,有他們在才能掌控敵方的局勢。
因為皂吏的子嗣不能參加科舉,所以才想著法的從老百姓手裡撈錢,為的就是子嗣的將來打算。
讓這些人為了朝廷送命,等真到了血腥殺伐的戰場,要麼做逃兵要麼裝死。
田通判對這些人很瞭解,所以自身也硬不起來。
“該回去了,這火炮還給改一改。”秦鹿招呼眾人。
韓鏡腳步輕快的走過去,“娘,已經很威猛了,還怎麼改?”
“射程太短,起碼也要達到七百丈。”
秦鹿帶著兒子上了馬車。
留下身後的眾人,只能在瑟瑟秋風中,凌亂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