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你父親與叔父,朕欲封崔怡為後,聖旨會在其及笄頒佈。她年紀尚小,大婚或許會等到二十歲那年,待大秦京都建成,著你送親。”
說罷,他帶著親衛離開了。
“陛下……”崔衍呆呆的看著韓鏡離開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
等人離開很久,他這才撒腿去尋父親和叔父。
原來如此。
難怪前朝文武百官皆被下獄,唯獨崔家儲存下來。
可是不應該啊,堂妹自小就沒出過府門半步,陛下是如何得知的。
奇哉怪也。
芙蕖院,崔怡回來,便被母親叫住。
“娘。”她柔聲喊著。
見女兒眼睛紅紅的,二夫人急了,“笙笙,可是出什麼事了?”
崔怡搖頭,“娘……”
她明白,陛下說的話,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娘,您可有過一種感覺,明明兩人是初識,卻好似上輩子便以瞭解一般。”
二夫人懵,“笙笙,你與陛下相識?”
“女兒至今從未踏出府門半步,陛下也是初次來我們崔府,如何相識。可見到陛下的第一眼,女兒卻好似見過他一般,甚至有種對他很熟悉的感覺。娘,陛下想封我為後。”
二夫人:“……”
“女兒是願意的。”崔怡靠在母親懷中,“娘,女兒心疼。”
“可是哪裡不舒服?”二夫人焦急的問道。
“不,不是。”崔怡搖頭,“就是看到陛下,女兒覺得人生都圓滿了,那種說不清的酸澀感和喜悅,讓女兒止不住的想哭。”
事實並非如此,可她對韓鏡的話是深信不疑的。
雖然她並不認識韓鏡,至少在今日之前並不認識。
可闔府上下,無人知她最喜歡桂花茶,平日裡她和雨前龍井比較多,房內的丫頭只覺得她最愛的是龍井。
也無人知她最喜翠竹,平時的繡活多是些蘭草青蓮之類的。
她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自己平日裡喜歡的,完全沒必要大張旗鼓的告知別人。
若非前世便以相識,他如何知道這麼多。
二夫人心裡卻百感交集。
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女兒居然能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