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抬頭看看母親,她似乎有種百無聊賴的感覺,趴在扶欄邊,好長時間都不動一下。
母親今年三十多歲了,看上去卻仍想二十出頭的小娘子,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而且她平日裡的穿衣打扮很隨性,從沒見她正經的梳過婦人頭。
時下女子,一旦成婚,必然會束起長髮,以告訴旁人她不再是閨閣女子。
當然並非絕對。
可秦鹿不同,勤快些會讓婉娘幫著細細打扮一番,大部分時間都是簡單的披散著,通常只用一根朱釵在腦後挽一個髮髻,沒有任何其他的裝飾物。
似乎沒有任何的禮教可以束縛的了她。
“日後上元節可以作為一個法定節假日。”她懶洋洋的開口。
“這一日不上朝?”韓鏡問道。
“嗯!”秦鹿繼續說道:“還有私塾學生們的假期,年假從臘月的二十一二,一直放到元宵節後,大概正月十八開學。還有伏假。”
“伏假,是三伏天放的假期?這個多久?”沈頌好奇。
“六七月,大概兩個月的時間。”她下巴藏在毛茸茸的領袍內,襯的一張小臉更加精緻,“每月分四個週期,一個週期上五天休兩天。”
韓鏡覺得不妥,“娘,休息的時間太多了。”
“之前的學子都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現在是將一些學問揉碎了給你講解,可以省去很多時間。凡事過猶不及,勞逸結合最好。”
“你們也是。”她看向酒桌上的兩人,“每日工作四個時辰,上五休二,各衙門做好排班調整,休息的那兩日要留下當值的人手,輪換著來。”
“身體是最大的本錢,只有身體健康,才能有更好的精力投入到工作當中來。”
說罷,秦鹿嫌棄的嘆息一聲,“今日是上元節,不談政事,你們喝。”
現在各州府的官員還不夠,可對於百姓來說,似乎沒什麼影響。
朝廷免了三年賦稅,他們只需要彎腰種地就好,其他的事情根本波及不到。
很多店鋪也開始用心的整理賬目,倒是有人想在中間耍手段,在不瞭解的情況下,試圖以抬高物價的方式賺取更多的錢財,可看到賺得越多,稅收越多,最後算賬的情況下,反而心疼的要命。
最重要的一點,你價格高了,百姓自然不買賬,生意也受到了影響。
關鍵官府對此也不斷的上門盤查,從產品的質量進行比對,甚至都被罰了款。
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少的商戶都動過歪腦子,可孽力回饋也讓他們嚐到了教訓。
霸州,因當朝的陛下暫居於此,比起北黎執政期間,清明太多了。
首先是作坊的成立,讓不少人找到了活兒。
再就是私塾的建設,城內的大人們已經開始奔走,想著送家中兒子去讀書。
後來知曉不論男女都要讀書,不少家長壓根沒當回事,女兒家的讀什麼書,早晚都要嫁人,何須把銀錢耗費在她們身上。
聽聞城外有一家報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