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的話在此時聽著驚世駭俗,可身邊的男人卻氣息未亂,琴音都沒有絲毫的影響,可見其定力有多強悍。
“關鍵是我怕麻煩,想尋個合心意的男人,卻不想生孩子,就這點你就不合適,男人似乎把子嗣看的很重。”
“你爹孃是不是很好看,否則怎會生出你這等堪稱禍國殃民的好相貌,二十七歲還是單身,放到千年之後爹孃都開始催婚了,更別說是眼下。可惜了……”
“難得遇到個合心意的。”
說著說著,睏倦感再次襲來。
等再次睜開眼,琴聲早已停下,男子面前多了一套茶具,正在品茗。
打個哈欠坐起身,男人給她倒了一杯。
“太后娘娘倒是睡的香甜,當真不怕草民是刺客?”
連說話的聲音都性感撩人,好似他手中的那把古琴一般。
秦鹿喝了兩口茶,清醒不少,“死就死唄,人早晚都要死。”
她似乎並不是個惜命的人,總想著能活一日算一日。
“你叫什麼?”
“草民傅奪。”
“何解?”
“生殺予奪的奪。”
聊到此處,秦鹿心裡的那點旖旎,似乎一下子散了。
拍拍手撐著膝蓋站起身,“好吧,你贏了。”
雪白的狐裘大氅放到一邊,抬腳準備離開。
傅奪沉默不語。
走出幾步,秦鹿回頭再次看了看對方的那張臉,搖頭嘆息,“可惜。”
報國寺的日子很悠閒,她基本上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不做他想。
一場濛濛春雨落下,小沙彌送來了晚膳。
敞開的窗戶,吹來了桃花的淺香,帶著雨水的清雅霧氣,比之尋常都要讓人沉醉。
桌上擺著兩壇酒,姿態散漫的仰躺在臨窗的美人榻前,偶爾倒一杯送入口中,幹冽的酒水滑入腹中,回味悠長。
“小和尚,明兒晚上送一盤蒸豆腐過來,上面淋上清醬汁,撒一把小蔥花。”
小沙彌自然是無不答應。
“這邊不需要人守著,你且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