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傅家是前朝名門,哪怕後來推出權利中心,底蘊依然深厚。
他做不到那般不擇手段,否則便是丟了父母的顏面。
士農工商,經商為何排在最末,這不是沒有根據的。
“年底多給府內的人發放三個月的月錢。”陪著他辛苦那麼多年,傅奪算是個很好的主子。
“是!”管家笑眯眯的推出去。
書房內只剩下他一人,傅奪重新開啟錦盒,攤開裡邊的畫卷。
畫中女子明眸善睞,眼神溫柔似水,一襲素雅衣衫,袖子捲到手肘處,手中挎著一個竹籃,背景是一片長勢喜人的紅薯,遠處青山矗立,小河潺潺,近處幾顆鬱鬱蔥蔥的樹木,枝頭有鳥雀慵懶的梳理著羽毛。
若是被秦鹿看到,只會誇讚一句惟妙惟肖。
可傅奪不甚滿意,總覺得畫中的神韻,不及主人太多。
讓他撕掉或者是扔掉……
人已經在畫中了,便不是普通的畫紙了。
重新捲起放置在錦盒內,藏於博古架後廕庇的位置。
看著博古架上的木製雕刻筆筒,突然勾唇,隨後微微嘆息。
還不至於到那個地步……大概吧。
雖說她的確是個很不同尋常的女子。
傅奪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伴侶。
捫心自問,大腦偶爾會一片空白。
可模模糊糊的,卻逐漸有了一個影子。
雖然看不清相貌,他卻知道對方是誰。
當然,他和太后初次相識近兩年,見面的次數卻不多。
第二次是馬蹄鐵,如今大秦鐵騎正在裝備。
自那之後,他覺得太后可能不是一個尋常女子,知曉她長期居住在郊外的皇莊,去過幾次後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就連人人聞之色變的天花都想到了根治之法,甚至能讓糧食的產量翻倍,怎麼可能簡單了。
他敬佩這個女人,至於男女情愫……
傅奪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