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了女子為官的先河,前朝的一切固有制度,似乎一下子被敲的粉碎。
相對的,傅奪更喜歡現在的天下。
大秦帝國依法治國,雖說在很多思想觀念守舊的人心中,總顯得不近人情,卻是最好的處事方法。
父母守喪不用丁憂三年,分家也不再是大逆不道之事。
早朝不用天不亮就起床去朝堂聽訓,更難得的是大秦朝真的在努力的做到男女平等。
雖說如今朝廷還看不到幾個女子,卻也是萬綠叢中一點紅。
不過一些重要的官職,目前還沒有女子擔任,或許是女性在處理問題上比較感性,還需要在下邊多歷練歷練才行。
“胡言回京了?”
“回了。”秦鹿抓住傅奪的手,與他十指緊扣,一大一小顯得分外和諧,“他會是大秦帝國第一任宰相,任期多久看他的能力。”
“還有任期的?”傅奪有些好奇,不是做得好就要一直在這個位子上嘛。
“一期五年,至多可以連任兩期,也就是十年。”她不介意把這些事情和傅奪說一說,日後都是要傳達天下的,“這是選舉制,由朝廷文武百官選拔出最合適的宰相,之後經韓鏡審查,合適的話就能走馬上任,政績突出可以連任,若是走上了邪路,後果可就慘了。”
傅奪微微擰眉,“我不懂這樣做的意義,遇到政績突出的宰相,多任職一些年不是更好?”
“好是好,也有弊端。上位者要懂得讓位,如此下邊的人才能更加努力。而且,一個人身居高位時間久了,難免會行差踏錯。給他們十年的時間,為了青史留名,他們在這十年內也會兢兢業業……”秦鹿撩腿搭在傅奪曲起的膝蓋上,“規矩就是如此,而這種制度也是經過時間驗證的。”
“我從不介意以最大的惡來揣測人性,曾有人說過,世上有兩種東西無法直視,一個是頭頂的太陽,一個就是人心。人心之險惡,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是做不到的。”
“這些都沒關係,只要在你的位置上,能安安分分的做事,把你心裡的野獸禁錮起來,再惡又如何,總歸是無法驅散,還不如關起來。”
傅奪將人摟在懷裡,“太后娘娘心中也有惡嗎?”
“當然!”秦鹿勾唇,笑的意味深長,“我心中的的惡,不比世人少。”
“暫且關得住。”
兩日後,胡言帶著妻子和兒女回到京都,胡言先去面見韓鏡,婉娘則帶著兩個孩子來到離陽殿。
“夫人,我回來了。”婉娘跨進殿門,快步走到秦鹿面前,拉著她的手,激動的眼眶都紅了,“這些年我可想您了。”
兩個孩子跟在後邊,看到母親這番小女兒姿態,年長的哥哥有些吃驚。
“過來,向夫人問安。”婉娘抬手招呼兩個孩子。
胡斐領著妹妹胡蝶走上前,恭敬的向秦鹿鞠躬問安。
秦鹿招收讓兩個孩子靠近些,笑道:“這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
“可不是嘛!”婉娘連連點頭,“當初還是個小娃娃,看到您跟在後面捨不得離開,晚上恨不得纏著您一塊安寢。”
胡斐:“……”
不是,他怎麼不記得這些事?
娘別不是在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