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沒有看他們倆,繼續道:“那我日後改嫁,再生育子女,是否也不能考公。”
“這個不影響,只對直系親屬有效,你與此人和離後,和她就沒了干係,對你日後的子女無礙。”
錦衣衛話音剛落,面前的一雙兒女睚眥欲裂。
“不過我大秦律法規定,男女的成年期是十八歲,你的兒女看上去年紀還未滿十八歲,所以每月得給兩個孩子一筆撫養費,按照現在的撫養費標準,兩個孩子每月須得總計三錢銀子的撫養標準,日後隨著天下百姓的收入增加,撫養費的標準也會跟著上調。”
“我的嫁妝現在幾乎所剩無幾,當年我嫁到李家,總計十六臺嫁妝,同時還有一千六百兩的現銀,若他們家拿不出這麼多錢呢?”女子被兒女徹底傷透了心,她想的比較多,可還是想試試能不能把兒女掰正,實在不行只能再嫁了。
“按照大秦律法,如果李家全部的資產不足你的嫁妝,那以全部的資產為準,也就是說他全家上下若是隻能湊出八百兩,你就只能拿到八百兩,前提是他們沒有藏匿的資產,如果有資產被藏匿,會受到律法的嚴懲,收繳其藏匿資產給你抵債,並會以妨礙公務罪名,對他另行罰款。”
女子心滿意足了,她淡淡的瞥了眼那對狗男女,推開擋在面前的兒女,抬腳往衚衕外邊走。
“我要和離。”
男子好久沒緩過神來,等腦子裡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忙不迭的推開身邊的情人,連滾帶爬的跑出家門。
“桂蘭……”可哪裡還能看到髮妻的身影。
他是真的害怕了,沒想到只是想休妻而已,居然搭上了全部的身價。
髮妻連帶著十六臺的嫁妝,總計差不多有三千兩銀子。
雖說到時候家裡還能剩下一些,可剩的有限,不知道能不能餘下個二三十兩銀子。
那嫵媚女子見狀傻眼了。
她的出身不好,之前是被一個富家公子從其他州府帶來長安的,自小她就被爹孃賣到青樓,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願意給她贖身的,忙不迭的跟著來了。
誰能想到,不到兩個月的功夫,那恩公就厭倦了她,將其趕走。
長安城雖然還未完全建成,卻已經初見帝王所居之地的氤氳氣象,女子哪裡捨得離開。
如此就在長安城內靠著皮肉生意靠著零星散客過活。
之後遇到了李家這個老爺,稍稍廢了些心思,很快便對她死心塌地,併發誓說要娶她。
她也看明白了,總是靠著現在的方法,很難安定下來,還不如嫁人呢。
誰能想到,李家居然是靠著李夫人過活的。
她還覺得自己被騙了呢。
李家算是長安城第一件離婚案,周圍的鄰里都關注著。
半個月後,李老爺極其父母和兩個孩子都走了,宅子也沒賣了。
而和離後的李夫人當著錦衣衛的面,一次性支付了兒女到十八歲的撫養費,帶著三千兩銀子離開了。
她並未離開長安,而是在另外一處購置了一塊地,準備重新蓋房子。
畢竟原來的地方住不下去了,左鄰右舍看到一個女子把夫家給逼的狼狽離開京城,心裡都覺得她有些狠毒,哪怕嘴上不說,偶爾的交往也能察覺出來。
好在長安城很大,且現在居住的人口不多。
李夫人選擇了一處女戶相對多一點的區域準備蓋房子,在這期間她還尋了一處紡織作坊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