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住了一晚,次日出發時,秦鹿在當地人家裡採購了不少的瓜果,他們隨身帶的硝石,可以儲存的時間久一點。
卻說他們離開後,這戶人家心情忐忑的把信交到鎮撫司。
錦衣衛見信封上寫著交給縣衙,也沒細看,轉手送去了。
縣衙那邊只聽說是鎮撫司送來的,也沒說交給誰,隨手拆開。
瀏覽一遍後,覺得寫信的人也太沒事找事了,壓根沒當回事。
等中午在飯堂用膳的時候,這人和同僚聊起來。
對方好奇問道:“誰寫的。”
“落款是秦鹿,應該是個女人的名字。”
“女人?”對方勾唇想說笑兩句,可還不等笑容拉到最大,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對方的衣襟,急促問道:“信呢?”
“信,信……”這人被嚇了一跳,緩過神來拍開對方的手,整理一下衣襟,翻著白眼道:“幹什麼呢你,瘋了?”
“我看瘋的是你!”對方更顯急迫,“秦鹿,那可是當今太后娘娘的名諱,咱們之前在私塾和太學時所用的課本,編寫者正是秦鹿二字,瞧你乾的好事。”
看信的人傻了眼,而周圍用膳的其他同僚詢問過後,一群人忙不迭的往外邊跑去。
等找到那封信,眾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看過之後,紛紛愣住了。
尤其是最初拆信的那個人,更是嚇得後背溼淋淋的。
“以後你可長點心吧,讀的書都讓你排洩掉了?”其中一個人呵斥著那人,“這也就是太后娘娘寫的,如果是老百姓寫的,你還得當成廁紙吧?連報於縣令都沒有,就這麼隨意擱置,做官不到兩年就已然忘本,讓我說你什麼好,下不為例。”
“是!”
之後縣衙的人追根溯源,找到了那對夫婦。
當得知兩天前借住在家中的,居然是太后娘娘,這對夫妻只覺得恍如夢境。
他們和縣衙的人細細說了太后娘娘的一些事,縣衙的人才稀稀拉拉的離開。
自第二年年初,定州便根據太后娘娘留下的這封信,開始植樹造林。
而每年的植樹節,私塾的先生都會組織學生們,每人種下一棵樹。
很多年下來,定州的綠化越來越多,那些隨著水土流失而造成的土地也逐漸煥發生機。
學生們多年植樹,已然匯聚成了一片生機勃勃的茂盛樹林,這片林子後來出現了各種動物,更是被定州知府命名為“鹿鳴林”,讓曾經漫天飛沙的州府,變作了塞上江南。
當然這是後話。
定州很大,一時半會很難走出去,而出了定州將會看到更加荒涼的涼州。
為此在離開之前,他們足足裝了四桶水,就怕路上遇不到水源。
洗澡是不能指望了,未免風沙襲擾,他們每個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水果在最後一站進行了補充,都是給小猴子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