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鏡道:“沒有想法。”
醫館敢如此肆意攬去全部功德,無非是覺得母親只是一介女子,他們能夠隨意欺凌。
日後如若他取得成就,他們還敢如此放肆?
醫術不精,德行更是虧損,實乃敗類。
他早已過了衝動的年紀,看到杏林堂如此厚顏無恥,韓鏡站在原地,冷漠的看了一會兒,招呼胡言離開了。
走出好遠,韓鏡突然笑了。
說什麼別人是敗類,在很多人心裡,他何嘗不是同類人呢。
如今和母親生活在一起,他倒是想做個好人。
時隔一個多月,趙珙再次帶著人過來了。
“秦夫人,這次的肥皂是不是比以往要多些?”
跟著秦夫人來到儲藏間,看到裡面堆積著的肥皂,笑道:“上次帶回去的香皂,剛送到鋪子裡很快就賣光了。”
“祁州府也發生了瘟疫?”秦鹿問道。
趙珙點頭,“是啊,死了不少人,都是災民帶去的,好在知府大人早有先見之明,將那些災民擋在城外,到底是被人帶到了城內。死的人太多,險些引起民憤,那些災民著實可惡。”
秦鹿沒有接話,各自都有各自的立場,瘟疫的確是災民帶去的,但是災民也有活著的權利。
錯的不是災民,是朝廷。
既然是天下之主,自然要為天下負責。
那個位子,絕不是讓你錦衣玉食,縱情享樂的地方。
“這次的量比較多,可以用上一段時間。”秦鹿招呼他們裝車。
趙珙每次來都會帶些祁州府的特產,陳家那邊甚至還給送來了一些錦緞,可惜地位不夠,只能放在家裡落灰。
同樣都是人,何來的尊卑,連穿衣自由都給剝奪了。
早晚有一日,秦鹿會廢掉這項愚蠢的規矩,除了龍袍,天下人想穿什麼都可以。
老孃有錢,穿個綢緞怎麼了。
一群上位者居然靠著衣服的料子和制式來區分等級尊卑,這是多自卑。
趙珙等人七手八腳的將肥皂裝車,這次足足裝了四大車。
“這些足夠賣上一兩個月了。”趙珙笑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