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奪搖頭,“沒有。”
秦鹿給她說起這個故事,她的聲音柔軟輕緩,傅奪靜靜的看著她,似乎一輩子都看不夠。
縱然沒有子嗣那又如何,人生能得以心愛女子,此生無憾。
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沒有誰能萬世永昌。
縱然如曾經的大康皇族,嫡支一脈也早已不復存在,縱然是其他的旁支,也已然淹沒於萬人之中,榮光不再。
傅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名門,存在與否似乎沒什麼可惋惜的。
“這牛郎不堪良配,如若放在咱們大秦,足以叛處監禁了。”傅奪聽得最後居然有人歌頌這兩位的愛情,只覺得荒唐。
“以脅迫手段,讓一位天界公主成為他的妻子,如此門不當戶不對,怎會幸福美滿。”傅奪只覺得可笑,“反之被人詬病的王母娘娘還是太仁慈了,我若站在對方的立場,這牛郎和那兩個孩子全部要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這哪裡是值得稱頌的愛情,明明就是令人作嘔的卑劣男子以惡毒手段囚禁女子的故事。
“而且對方是天界的公主,怎會靠著一身衣服飛天,這本身就不合乎邏輯。再者說了,就算是這樣,以這位公主的能力,被人看了身子,打死這牛郎應該不難辦到吧,只要人死了,誰會知道她的事。可故事卻在這裡拐了個彎,一位天界的公主,居然看上了一位放牛的窮小子,是長相遠超天人?還是其他的什麼?難道是窮?”傅奪就是覺得這個故事有問題。
“單純的當做一個話本子看,自然沒問題,能流傳並且廣為讚頌,這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這才是令傅奪疑惑的地方。
“說到底,這牛郎無非是見色起意。按照故事中說的,這位公主是七位公主裡面最美的,而天界的公主想來最醜的那個,在人間也已經是傾國傾城了,為何他獨獨看中了七公主?”
秦鹿聞言,挑眉道:“我也看看中你了呀。”
“咱們倆之間和這個故事大不相同。”傅奪哭笑不得,將人摟在懷裡,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我是自願上鉤的,可故事中是牛郎偷了織女的衣服,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若織女沒有被偷走衣服,她已經隨幾位姐姐回到天上了。更離譜的是,那幾位姐姐居然沒有等她,可見姐妹之間的感情也不過如此。”說罷,感慨道:“看來天上的仙神,也是存在勾心鬥角的。”
“噗~”秦鹿沒忍住,捧腹大笑,“你的角度倒是新奇。”
“沒道理嗎?”傅奪道。
“有!”秦鹿笑著連連點頭,“不過這故事還有一個版本。”
傅奪:“說來聽聽。”
“天河之東有織女,天帝之子也。年年機杼勞役,織成雲錦天衣,容貌不瑕整。帝憐其獨處,許嫁河西牽牛郎,嫁後遂廢機紝。天帝怒,責令歸河東,但使一年一度會。”秦鹿說罷,道:“這個版本里,織女是天帝做主嫁給牛郎的。”
傅奪挑眉,“可按照這個版本,這牽牛郎想必不是個凡人,否則如何能配的上織女?”
“嗯,有道理。”秦鹿沉思道。
“若真把女兒嫁給一個放牛郎,這天帝恐怕對這個女兒是萬分不喜的,甚至可以稱之為痛恨,否則即便是為了自己的顏面,天帝也斷然不會如此。”
傅奪繼續道:“所以,後邊這個版本的可信度比較高,而牛郎是所謂的窮苦放牛郎,本身就存在解釋不通的問題。之前的那個版本,應該是一些人以自身為出發點更改過的,放眼天下,絕大多數男人都希望娶到一位美貌的仙子為妻。”
“你也是?”秦鹿斜暱了他一眼。
“我只要你。”傅奪勾唇笑的清雋脫俗,見微微失神的秦鹿,心中不免覺得好笑。
起身把人抱起來,進入寢宮,“這張臉都看多少年了,還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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