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皇帝自幼的教導方式。
“不是我。”齊陵川惡狠狠放開了段穆,一雙眼睛血紅,掃視著周圍的人群。
從這些人的眼神中,他只看到了濃濃的厭惡與忌憚。
“陛下出事,哀家比你們都難過,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真正的兇手讓陛下安息,而非你們兄弟鬩牆,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哀家做主,先讓五皇子呆在宮中,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皇后定了定神,只要五皇子說不是自己做的,就還有掙扎的機會。
“既然母后如此說,便先這樣吧,在事實查清之前,五弟哪裡也不能走。”齊陵海眼皮顫了顫,深深看了皇后一眼。
看來皇后並沒有放棄齊陵川,事到如今還要保他。
皇后臉色緩和了幾分。
“今日之事,傳令下去,誰敢走漏半點風聲,誅九族,事關皇家顏面,諸位皇兒也明白的吧?陛下生前並未擬定詔書,國不可一日無君,只待事情儘快水落石出,還川兒一個清白。”
然而,皇后接下來的話,卻又讓眾人臉色突變。
這也就是說,無論是不是齊陵川做的,她都堅決擁護齊陵川。
“母后這話,怕是叫父皇不能安息了。”齊陵海冷哼了一聲。
“來人,將五弟帶到養龍殿,母后也累了,該休息了,其餘人遣返回府。”
齊陵川此刻沒有話語權,在場之人齊陵海便是最有希望掌控朝政之人,禁衛軍們猶豫了片刻,上前將齊陵川帶走了。
人群中,一個瘦小計程車兵,眼神堅定,隱晦的落在段穆身上,隨即混入了隊伍。
好好的賞花宴就這樣結束了,皇宮敲響了喪鐘,舉國同悲,皇城連續七天掛上輓聯,所有人只得身著素衣。
齊陵川被軟禁在養龍殿,所有人包括皇后都無法進來看他。
齊陵川鐵青著臉,覆盤著這一切。
究竟是怎麼被算計的?
先皇的貼身太監來召喚他,到了怡和殿,因為遲遲未曾立儲君的事,他確實與先皇起了爭執。
可是先皇在那一瞬間劇烈咳嗽,他有些擔心便上前檢視,然而,彷彿有一瞬間的失去神智,眼前一片空白,等再次恢復神智之時,他手裡已經握著刀了,在場沒有第二個人。
所有一切就是外人看到的那個樣子,他確實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