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齊陵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底凝結著越發深沉的冷意。
終於,齊陵海退無可退。
他大聲呼喊:“來人!快來人。”
然而,不管他多麼撕心裂肺,這正德宮卻如同與世隔絕,一點細微的聲音都傳不出去,自然,外面的人也聽不到他的呼救。
齊陵海心裡的恐懼終於達到了巔峰。
“你不要過來,我是你兄長!”
齊陵海大喊道。
頗有些色厲內荏的味道。
齊陵川腳步一停,若有所思一般看著齊陵海。
“兄長。”
齊陵川口中喃喃道。
齊陵海神色一緩。
“是啊,你回來就好。”
然而,下一秒,齊陵川卻放聲大笑:“兄長派人將我推入崖底之時,似乎沒有顧念是我兄長呢。”
說著,身子宛若炮彈似的突然激進,整個空間都散發著微妙的氣息,就好似,這股力量根本不是這個世界可以出現的一般。
齊陵海脆弱的脖子,直接被捏在了齊陵川手裡。
頸動脈突突突地跳躍著,只要他微微用力,齊陵海就能頃刻間失去生機。
“你......你不要亂來,那是誤會,是......是浮生樓和段穆,是他們聯手算計你,我也被蒙在鼓中啊。”
齊陵海喉嚨裡發出咯咯咯的聲音,猶如破風箱白拉動,格外駭人。
“他們的賬,我自會清算,不必二皇兄操心。”齊陵川冷冷一笑,越發收緊了手掌。
只是呼吸之間,齊陵海臉就漲得青紫交加。
“不,陵川,你難道不想見到......見到知容嗎?”
齊陵海用盡了全身力氣,終於再次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只感覺到脖子一鬆,齊陵川終於放開了他。
“皇兄的命,暫且保住了,只是,這正德宮,皇兄怕是呆不下去了,正好父皇的皇陵還缺個人去守,便讓皇兄去儘儘孝心......相信皇兄也是願意的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