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右側,則是帷幔圍起來的一張床。
不過,讓周全渾身毛髮都矗立起來的一個情況是,他不是一個人。
確切的說,這個房間原來應該就是有一個人了。
一個女人,此刻正背對著大門,坐在面前的桌子旁。
女人一身紅衣,坐在凳子上。
一頭的長髮,垂直到了腰間。
完全沒有任何的造型和髮飾。
就那麼垂直的垂了下來。
要不是從衣飾上看起來,對方應該是背對著房門。
周全甚至都判斷不出,對方是不是在頭髮後面,隱藏著一副面孔。
這種感覺,讓周全就彷彿心臟被人用手緊攥著一般。
他甚至,感覺沒一下心跳,都顯得格外的艱難。
女人的頭髮還有一些溼漉漉的感覺,不知道是水,還是乾涸的血跡。
反正那種色澤,十分的讓人不舒服。
血跡的猜測,再次讓周全的心臟緊緊地一縮。
周全第一次感覺到,喉結的聳動,都沒有了力氣。
胃部彷彿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一種噁心,反胃的感覺,從胃部一下子就升騰起來。
但外面,那種空氣中都蔓延的冷意,卻讓周全感覺,彷彿呼吸都開始變得有一些困難起來了。
聽到有人似乎進來了,那女人卻並沒有動。
僅僅是用嘶啞的聲音喊道:“亮亮,是你回來了嗎?”
那聲音中,充滿了急切,讓人一下子就知道了,那所謂的亮亮,應該是女人的孩子。
但那嘶啞的聲音,又讓人感覺到渾身的不舒服。
似乎女人已經撕喊了太久,呼喊了太久,所以聲音也造成了永久性的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