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悅騎乘的馬匹,比溫順的毛驢快不了多少,要不是有馬鞍、馬鐙,恐怕早就掉到地上了。
“公子放心,有小的護佑左右,保管你不會傷到一點。”
“嗯。”
李悅在嗓子眼答應了一聲,隨即像是撫摸一樣,拍打著馬背喊道:“駕。”
老馬輕輕加快了腳步,讓他頓時嚇了一跳。
“公子不用緊張,只要你感受馬的動作,用韁繩指揮馬前進的方向,用不了多久就能學會騎乘了。”
按照張子龍說的,李悅的身體和馬保持一樣的節奏,雖然速度還不是很快,可已經距離軍寨很遠,熬過了最初的緊張,慢慢也能讓馬開始小跑起來。
騎乘一里之外,三人來到松樹林前,空氣中滿是松樹特有的味道,樹幹和地面上堆積了不少的松油。
“張大哥、韓大哥,你們幫我收集一些松油,我有用處。”
儘管二人很是好奇,還是扶著李悅下馬,張子龍返回軍營取收集松油的器物,韓興慶在他身邊寸步不離的保護著。
挑著沒有雜質的松油,一會的工夫就裝許多,讓李悅很是高興。
想當初幫兒子做琥珀,李悅可是沒少用心,現在有時間、有原料,做給弟弟妹妹把玩,權當是當哥哥的一片心意了。
遠處傳來兵士們興奮的聲音,看樣子一個個收穫頗豐,相互之間不停地炫耀、嘲諷著。
“大人看到這頭野豬,非得罵你們不可,好好的一張皮子,讓你們射好幾個窟窿。”
“再怎麼說,我們也是逮的野獸,總比你們抓幾個傻狍子要強。”
“咱們誰也別笑話誰,那邊有幾個不要臉的,聽說打算要撿滿一筐野鴨蛋呢。”
看著李悅驚奇的樣子,張子龍在一邊回答道。
“公子你不知道,附近的野物是不少,可是廚子做出來的東西根本就沒法吃。”
“就說那傻狍子吧,肉羶的嗆人,白白浪費了芝麻油不說,關鍵是大傢伙白費了力氣。”
李悅聽完頓時來了興致,反正松油也夠用了,馬上和打獵的兵士們返回營寨。
終於親眼見到神獸,那傢伙果然名副其實,直到兵士走到它跟前,還歪著腦袋打量著刀子呢。
鮮紅的狍子血落入盆中,李悅指揮著一邊攪和、一邊向裡面撒鹽,眾人雖然不明所以,卻是完全聽從吩咐。
狍子被一塊快分解,通通泡在冷水裡,沒有太多的調料,李悅只能用這種方法去除羶味。
至於血,沒過多久已經被灌成了血腸,只等著最後和狍子肉一起烹飪。
猛然間,營寨外響起焦急的喊聲,遠處還隱隱傳來奇怪的叫聲。
附近的楊禮臉色大變,招呼著兩個孩子跑回房間,兵士們紛紛舉起弓箭、橫刀,快速跑到軍寨內側的矮牆上。
僅有的二十幾匹馬,由方平組建成一支騎兵,風馳電掣一般衝向了軍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