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夥長沒教過嘛,對敵要隨機應變,難道說以後遇到契丹人,你們也要和他們講道理嘛。”
烏誠身後的人紛紛呵斥,對面的少年明顯是沒把自己當做好人,居然和契丹人相提並論。
隨著他擺了擺手,一行人完全沒有了聲音,不過看著李悅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桀驁,似乎隨時都會出手將對方擊殺的樣子。
兩名守衛死盯來人一言不發,不過身體的反應已經是表露出內心的情緒,只要有人敢率先動手,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護李悅的安全。
“拿來。”
一人從懷中拿出一根火摺子,另一人則在城牆下拿出一根幾寸長的木管。
李悅吹著了火摺子,在木管的一頭點燃引線,隨即將其放在地上,伴隨著一股輕煙,木管發出一聲巨響,並且飛上了天空,同時又發出第二聲巨響。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猛然間,李悅突然想到這句話。
與此同時,烏誠等人的馬變得騷亂起來,一行人死死拉住韁繩,控制了好一陣才把馬安撫下來。
“大人,這小子是找死,不如讓小人直接殺死算了。”
烏誠的手下發出聲音,兩名衛兵頓時舉起長兵,雙雙擋在李悅的面前,儼然一副同歸於盡的姿態。
別說面前只有二十幾人,就算面對著二百人,此時的李悅也不能退後一步,一旦此時讓人看出了膽怯,以後都會把自己當成軟柿子捏了。
不僅形勢不允許,就是李悅的內心也湧起了抵抗之心,面對著剛剛說話的手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怒意。
烏誠輕笑了一聲,看那少年發火的樣子,實在是覺得好笑,如同綿羊對老虎發怒了一樣。
輕輕帶了一下韁繩,胯下的馬向前邁了幾步,與此同時,李悅也彎腰撿起一塊石頭,看著烏誠的同時,並且一下下在手裡掂著。
烏誠微微一愣,更是挑釁一樣一抖韁繩,馬匹邁著小步,徑直向城門走來。
李悅眉頭一皺,手臂頓時揚了起來,儘管聽到了楊義的阻攔,手中的石頭還是飛了出去。
“賢侄……”
“欺負人欺負到家門口了,真當我沒脾氣呢。我去你MD,誰再上來試試,看是你們扛揍,還是我這的石頭多。”
隨著李悅謾罵的同時,烏誠的馬發出嘶鳴,並且疼痛地兩腿直立起來,把烏誠生生從馬上給摔了下來。
楊義心頭大快,同時又有些擔心,烏誠明顯是來找李悅的茬,如今給了對方充分的理由,等他上任一定會馬上報復。
一眾縣令,此時嚇得開始發抖,這位烏誠明顯是即將上任的刺史,還沒等他的威風抖起來呢,倒是讓一位縣令給了個下馬威。
現在不止是下馬威了,而且還是下馬危,烏誠臉色煞白,顯然是嚇壞了,尤其是剛剛驚馬混亂蹦跳,幾次都差點踩到自己。
烏誠的手下,下馬的下馬救護主子,馬上的一邊謾罵,一邊準備動手,看樣子只要烏誠發話,馬上就會發起反擊。
“給我弄死他,我要殺他全家……”
官服撕出了幾條口子,上面還沾滿了泥土,頭髮散成了雞窩一樣,此時的烏誠面目猙獰,在手下的攙扶下不斷地叫囂著。
李悅肚子裡的火這下被完全點燃,對方竟然發出威脅弄死全家,如今在這個世上,只有那一對姐弟是自己的親人,不管是出於佔據身體的愧疚,還是出於良心,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撿起地上的石頭,李悅伺機再砸出去,就算是把對方打死,有這麼多人替自己作證,完全可以說是誤殺。
想不到一人拉扯著烏誠,在其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對方竟然慢慢變得冷靜,只是瞪著李悅的眼睛放出仇恨的神色。
“給我把他的腿打折,只要不傷了性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