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就有點兒羨慕姐姐,姐姐在選擇專業的時候選擇了藥學,不像自己,子承父業似的選擇了古生物學,每次回到家,都要被兩個古生物學執牛耳的人物盤問似的檢查功課。
雲惜夢心思單純,不會多想,但是雲惜月就不一樣了。
母親剛剛那道眼神她注意到了,心思靈活的她立即猜到上面兩個人要討論的事情可能和自己有關了。
二樓書房。
雲老爺子正在書桌上練著書法。
剛剛雲惜月的確把他氣的不輕,得練一練才能把這火氣降下來。
雲徹進來之後也沒有作聲,而是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老爺子從年輕時候就開始練字,雖然不能成為一個書法家,不過浸淫其道這麼多年,也是有些獨到之處的。
一幅字寫畢,老爺子放下了筆,他也冷靜下來了,雲徹這才說:“爸,月月花錢不知節儉,我已經批評過她了,保證沒有下次,您身體不好,也不要跟她置氣了。”
“哼,你的批評我還不知道嗎?不輕不重的,孩子能聽得進去嗎?”老爺子哼聲道。
雲徹無奈笑笑:“我等會兒再嚴肅批評一下她。”
老爺子擺了擺手:“行了,你也不用在我這裡說這些,女兒是你的,你自己教好。”
雲徹點頭。
“今天把你叫過來,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雲徹臉色也稍微嚴肅了些,他了解老爺子,能在這個書房裡談的事,那肯定不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
“是傅家的求親之事吧?”雲徹問道。
雲老爺子的動作一頓,“傅瑾生和你說了?”
雲徹點了點頭,說:“今天碰到的時候,提了一嘴。”
兩人在書房裡大概談了半個小時,待雲徹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臉上多了幾分無奈和惆悵。
他這個表情落在了妻子濮陽鑫的眼裡,心裡咯噔一下。
這會兒已經過了晚上十點,雲氏姐妹回了各自的房間休息,雲徹與濮陽鑫回房之後,雲徹就轉身把門給鎖住了。
濮陽鑫狐疑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老爺子又說到那門婚事了。”雲徹嘆了一口氣,“傅家那邊,說想早一些確定下來。”
濮陽鑫雙眉緊皺:“月月都還沒同意呢!而且,月月也才二十歲,這個時候確定婚事,太早了吧。”
“傅家的意思就是,小兩口先訂婚,等月月學業完成之後再成婚。”
“不行!”濮陽鑫的態度很堅決,“月月自己的人生大事,得由她自己決定。我們只有建議權而已。”
“我也是這麼跟老爺子說的,可是老爺子的態度也很堅決,一定要履行當年的口頭婚約。”
原來,二十年前,一次酒後,老爺子和傅家老爺子喝得正酣,就聊起了兩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