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摸了摸耳朵,手上果然有點點血跡。
花月連忙也走了過來:“確實是傷著了,奴婢給您去塗些藥膏吧。”
“那我先去處理一下,你先陪著兒子。”高向菀說著就把永璉抱給弘曆。
永璉一看高向菀要將自己交給弘曆,頓時就拒絕地抱緊了她。
“嗯?”弘曆故意板起臉看兒子,一臉警告地伸出了雙手。
永璉見狀,也不敢鬧,只能屈服在父親的威嚴下,撇著嘴乖乖地被弘曆抱。
高向菀看著眼裡,忍不住想笑。
小傢伙典型的窩裡橫,在她面前嬌得不行,一遇到他老爹,秒慫。
“你膽子不小啊,敢傷著額娘?”
高向菀正往內室去,聽見弘曆這話,回頭看去就見他正抱著兒子走向了嬰兒椅上。
回到內室,花月很快便找來了藥膏,一邊給高向菀塗抹一邊道:
“沒想到太子的手勁能這般大,您還好吧?”
藥膏抹在火辣辣的傷口處涼涼的,瞬間驅趕了疼痛感。
“不礙事。”
高向菀的臉上盡是母愛的溫柔:“他現在長牙齒,偶爾心情煩躁鬧騰些也是正常了,過段時間就好了。”
外間中。
弘曆一把將兒子放回嬰兒椅上,拿個椅子過來就坐在兒子面前,一手撐著膝蓋,嚴肅看他,
“你怎這般頑劣,抓傷額娘會很疼的知道嗎?”
永璉雖然還不會講話,但極會察言觀色,和審時度勢。
見額娘不在身邊,面對著眼前的嚴父,他小手緊緊捉住小椅把,眼中噙滿淚水卻扁著嘴不敢哭出來,憋得那張粉嘟嘟的小臉蛋都一抽抽的。
模樣可憐又委屈。
高向菀塗完藥一出來看見的就是兒子的這幅模樣。
小傢伙眼睛一轉,瞧見高向菀走來,立馬就來了底氣,幾乎是瞬間就扯著嗓子哭了起來,委屈地朝她伸出小短手求抱抱。
同時目光還不忘往弘曆身上飄,似在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