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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射箭 (2 / 3)

“愛神”已緩緩走近陳曦,仔細看了陳曦一眼,便慢慢揚起了那令人瘋狂的面孔,勾魂攝魄的雙眸也隨之閉合。

陳曦看著眼前長長的正在微微顫抖的美妙睫毛,一字一字地說道:“對不起,我們沒有跟陌生人接吻的習慣!再見!”說罷轉身下臺,拉著幽夢白衝出人群。

幽夢白緊緊跟在陳曦身後,早已眉開眼笑,對陳曦的行為不斷加以肯定:“好樣的,不愧是我兄弟。對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就應當表現出作為我兄弟的高品味。‘對不起!’‘再見!’簡直酷斃了!”

“你兄弟我今後一年的吃飯問題,可全都拜託你了!”陳曦決定讓幽夢白不能盲目樂觀,要看清客觀形勢再說話。

“不就是一年忘歸樓嗎?沒問題!”也不知幽夢白是不是發了瘋,竟然真準備請陳曦在忘歸樓吃一年。

“你想上哪去?我們還沒吃飯呢!”幽夢白見陳曦要逃離忘歸樓,大是不解,又把陳曦拽回了二樓訂好的雅間。

陳曦在雅間裡有些坐立不安,也不知這不給忘歸樓面子的酷行是不是會給自己帶來酷刑。幽夢白倒是很起勁兒,自他認識陳曦起,這還是頭一遭這麼真心誠意地為陳曦歌功頌德,這讓陳曦很不適應。幽夢白的胃口也跟他的心情一樣好,見陳曦無心點菜,便自作主張點了滿滿一桌子菜,不考慮自己胃口也就罷了,竟然連自己錢袋的充實度也不予考慮。看著幽夢白亂點忘歸譜(忘歸樓的菜譜叫忘歸譜),一旁的侍應生只覺心花怒放,點頭哈腰眉開眼笑,看錶情跟幽夢白的心情是一樣的大好。

幽夢白倚在軟靠上,閉著眼睛哼著小調,聽著侍應生悅耳的報著上桌的菜名,聞著勾人的菜香,想著剛才陳曦拒吻的酷形,只覺心中愜意無比,天堂也不過如此。

陳曦提心吊膽地看著一桌子的美食,儘管胃內饞蟲就要造反成功,可看著這一桌子的花花綠綠五彩繽紛,腦中竟然現出了各種以美麗和巨毒著稱的五彩斑斕:什麼五彩絨毛蛛、彩虹斷腸蛇、飛天花蜈蚣、碧血火焰蛙。陳曦哪還敢動筷,心想就是這菜裡下點兒“瀉你沒商量”之類的作料,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幽夢白竟然還要了兩瓶酒,一瓶叫作“醉翁之意”,一瓶喚作“紅粉佳人”。給陳曦斟上一杯,自己也滿上,拿起酒杯要跟陳曦乾杯慶祝今天的英雄壯舉。陳曦看著白玉杯中粉紅的液體,不由得想起“愛神”閉目送吻時那嬌潤誘人的紅唇,伸出舌頭添了添乾燥的上唇,提醒自己“蛇蠍美人”古已有言,強壓下拿起酒杯的衝動。推說自己正在研究新的魔法,不方便喝酒。幽夢白心情好得已是無酒自醉,哪還管陳曦喝不喝,自己向著空中推了一下杯子,也不管有沒有人跟他碰杯,自己先一仰脖一口把酒乾了。“好酒!”幽夢白以前沒喝過多少酒,只覺此酒入口稠而不粘,清香如花露,甘甜比蜂蜜,不似自已以前喝過的那些催人淚下刺激無比的“劣”酒。“好喝!”幽夢白又幹了一杯。幾杯下肚,幽夢白歌興大發,倒扣玉杯,以箸擊節,放歌曰:“佳人如玉兮,才子如風。畫中散發兮,隨風亂舞。看似真風兮,卻是假風。佳人如畫兮,才子多情。東邊日出兮,西邊落雨。道是有晴兮,卻是無晴。”幽夢白雙頰暈紅,朦朧醉眼不時飄向陳曦。

陳曦聽著幽夢白的即興之作,恍忽間竟也陪著幽夢白對飲了一杯。“好酒!”陳曦也對這比之花露蜂蜜還要好喝的酒讚不絕口,從幽夢白手中奪過酒壺,對著壺嘴直接灌了一口。幽夢白又一把將壺奪了回去,也學著陳曦一樣對著壺嘴灌了一口。兩人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便幹盡了這瓶“紅粉佳人”。

陳曦微覺酒意上湧,酣熱之際,也是歌興大發,取了空空如也的玉壺,以壺蓋擊壺身為節,起身而歌曰:“紅粉佳人兮,入我幽夢。幽夢幽夢兮,擾我心扉。心扉心扉兮,想我美人。美人美人兮,為我憔悴。憔悴憔悴兮,還我清淚。醉翁之意兮,無瑕白璧。白璧白璧兮,亂我神思。神思神思兮,天上人間。人間人間兮,唯我忘歸。忘歸忘歸兮,獨我心憂。”

“不知風兄在為何事心憂?”問話的竟是“愛神”,陳曦和幽夢白都不知她何時進的屋。

“噗!”陳曦正提起尚未喝過的“醉翁之意”,不知雅間內什麼時候又進來一個人,尋聲側頭看去,害他擔驚受怕的那個人正倚在門口看著他。驚得陳曦一口酒便向著“愛神”劈頭蓋臉噴了過去。“愛神”望著撲面而來的酒水,只是眨了下眼睛,這麼鎮定,真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讓陳曦噴了自己滿衣滿臉的。

陳曦望著自己的傑作,嚇得連滾帶爬踉蹌到“愛神”身邊,拿起門簾手忙腳亂地給“愛神”擦起來,嘴裡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純屬意外”之類的話都忘了說。心中暗叫厲害,這麼快就被查明瞭身份,忘歸樓果然不是普通的酒樓。

“愛神”倒是很平靜,待陳曦擦完,笑著對陳曦道:“你知道這門簾值多少錢嗎?”陳曦搖了搖腦袋。“至少比我這一身衣服貴兩倍!”“愛神”促狹地笑道。

“哦!啊?”陳曦遲鈍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愛神”話裡的意思。

“不請我進去坐?”“愛神”還是顯得那樣開心。

“呵呵,請進,隨便坐!”陳曦硬著頭皮擔起了引狼入室的罪名,還不知道一會幽夢白會以此為藉口怎麼虐待自己。

“你不是那位‘羅蘭男人的夢遺’嗎?看上我兄弟陳曦了?十萬個金幣,我告訴你關於他的一切相關資料,包括他從不穿內褲的絕密隱私,包你對他手到擒來。”幽夢白不但聽到了臺下那位酒糟鼻對“愛神”的評價,還當著“愛神”的面說了出來。看來他是喝高了,除了舌頭還沒打結,其它像什麼大腦心肝之類都已經明顯錯亂打結成了一團。

“他喝醉了,你別聽他胡言亂語。”陳曦看到“愛神”向自己應該穿內褲的部位大有深意地瞄了一眼,趕忙開口澄清幽夢白說的全是酒話。

“我沒醉,我說的都是真話……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有情卻無情……真話,我說的都是真話……”幽夢白說著說著,便趴到了桌子上,已然睡了過去。

“呵呵,我兄弟醉了,大小姐別介意。”陳曦對著“愛神”尷尬道。

“沒關係的,我是從不信什麼‘酒後吐真言’之類的無稽之談的。酒話嘛,都是腦子進酒了才說的話,當不得真的。對了,陳兄不要那麼見外,叫我月兒好了,這樣聽著親切些。”“愛神”已在陳曦旁邊坐了下來,說話聲柔柔軟軟甚是好聽。

“月小姐說得是,酒話都是信不得的。我也喝了不少酒,言語上有什麼顛三倒四的,月小姐不要往心裡去才好。”陳曦聽到月兒暗藏機峰的談吐立覺頭痛不已,暗叫厲害,後悔當眾折了她的面子,也不知她會怎麼報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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