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玉翻了翻口袋,從裡面扣出一兩銀子丟給二弟:“你別回家了,現在真沒什麼活兒,錢拿好了,去交了束脩,以學生的身份在書院裡繼續求學。”
“啊?要我在青山書院求學,可為什麼呀?束脩很貴的,筆墨紙硯也不便宜。”
韓澤玉驕傲抬頭:“你大哥我都是要嫁給蘇大公子的人了,不差錢兒,剛剛你哥夫說了,你小子有幾分機靈勁兒,去參加個童生試,一定能考過。”
韓澤蒼目瞪口呆,不可思議道:“蘇大公子真是這麼說的?他一個世家公子竟然會留意到我一個小小書童,莫非我真的很有讀書的天分?”
韓澤玉嫌棄的看著蠢弟弟,打破了他的幻想:“他留意到你是因為我是你哥,這叫愛屋及烏懂不懂?你要好好學,千萬不要浪費了我對你的教育投資。”
韓澤玉帶著弟弟妹妹去城門口坐牛車,想著自家是不是也應該買輛驢車、騾車一類的代步工具,他是不需要這些的,可家裡的其他人需要,秋收的時候家裡能有頭牲口幹活兒的話,也能節省不少人工和時間。
心動不如快行動,下次帶著老爹進城,讓他去挑,反正自己也不懂。
韓澤玉回程的時候依舊抬著一個大筐,裡面裝了些什麼,自是看不清的,一般也不會有人手欠的去扒拉別人的東西。
可韓澤玉今天就碰上了個不一般的存在,那就是教唆原身跳河輕生的“好閨蜜”錢寧。
錢寧以往跟原身的關系非常親密,屬於無話不談的那種,自是跟他不見外。
而原身自認比錢寧大一些,村裡又只有他們兩個小哥兒,因此平時對錢寧也是諸多包容,認為他是個有些性格外向的弟弟。
可是現在這具殼子裡換了主人,錢寧的這種不見外的行為,放在末世的話,是要被砍掉手的,雖說韓澤玉不是很暴力,但也十分反感這種行為,不由分說的一巴掌開啟了錢寧的手,把竹筐往身旁挪了挪。
錢寧哪裡見過韓澤玉的這一面,似是被嚇壞了,訥訥的看著他,眼圈泛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韓澤玉一見他那神情就想起了助他借屍還魂的狠辣學弟,我去~合著這錢寧還是朵盛世白蓮花呀!
見此情形,韓澤玉想離他更遠一些,無奈牛車上的空間有限,他只得最大限度的跟白蓮花拉開距離。
這回錢寧是真委屈了,玉哥兒怎麼像避瘟神一樣躲著自己,他做錯了什麼,還是說韓澤玉知道了什麼?
可他都跟蘇家大公子定親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幹嘛擺臉色給自己看。
腦補了一堆有的沒的,錢寧瞥了韓澤玉一眼,幽怨道:“定了親就是不一樣,都不願意搭理我了。”
韓澤玉很實誠,他不擅長茶言茶語的跟白蓮花打太極,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口舌之爭最好是速戰速決,索性直接回懟道:“這跟定不定親沒關系,我就是發自肺腑的不想搭理你。”
錢寧被懟懵了,這是什麼話?他什麼意思?
韓澤玉來了招胡攪蠻纏:“我說我不想理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錢寧泫然欲泣:“這車上還有外人在,咱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私下裡講,玉哥兒就這樣不顧及我的臉面嗎?”
韓澤玉思考問題的角度十分清奇,心道:“臥槽!什麼叫外人?合著你一直拿自己當內人啦?”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