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的操作完成後,竟也沒驚動任何人。
韓澤玉把麻袋放在窗根底下,小心翼翼的將柴房的透氣窗開啟。
撲面而來的氣味險些把韓澤玉燻倒,不小心發出了幹嘔聲,這幫王八蛋,真是喪心病狂。
這時窗邊發出了一陣悉嗦的響動,不久後,一個顫抖的女聲響起:“你是誰?”
韓澤玉嘆了口氣,直截了當的問她:”需要我救你嗎?”
窗內之人的呼吸停頓片刻,之後語帶哽咽的向韓澤玉求救。
“你是想現在就跟我走,還是等到官兵過來解救你們?”
話說的很明白,現在走就是一人得救,等官兵來能全部得救。
見女子有些猶豫,韓澤玉只得表明立場:“事先宣告,我可不是什麼大善人,我也只救自救之人。”
女子艱難的將腦袋伸出窗外,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韓澤玉把視窗擴大,直接伸手抓住女人的肩膀,將人整個薅了出來。
女子咬著牙,盡量壓抑著疼痛,但在被拖出去的過程中,還是沒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韓澤玉倒是挺佩服她,受盡折磨依舊沒有喪失求生的意志,是個狠人。
“我看你挺痛苦的,要不我把你打暈扛走吧!”
女人還是搖了搖頭,疼痛能讓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還活著,她還不能死,她還有仇要報。
好吧,韓澤玉尊重她的選擇。
山下樹林中的三人在輪流值夜,此時正好輪到蘇時恩望風。
韓澤玉穿的夜行衣,在下著雪的夜裡看起來格外醒目,可那人就喜歡掩耳盜鈴的穿著它。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偏偏就有拿夜行衣當戰袍穿的人。
因此在韓澤玉走到山腳下的時候,蘇時恩一眼就發現了他的蹤跡。
這人還真是滿載而歸,肩扛手提的。
唉?他肩膀上扛著的好似是個人?
蘇時恩跑過去接過他手中的麻袋,再看看玉哥兒肩頭的血人,直接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