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林中撞見趙巖跟錢寧茍合,那時趙峋才有了些朦朧的性別意識。
之後他從一個瘋瘋癲癲的老太太口中得知,他的額頭是趙家的老太婆弄傷的。
趙峋竟然一點兒都不意外,他那位祖母極度重男輕女,更是將小哥兒視為洪水猛獸,不祥之兆。
現如今長大成人的趙峋,回想起往事已不會感到難過。
看著趙巖一家過的雞飛狗跳,趙敏兒所嫁非人,還有其他三房沒沾上趙巖的光,他就格外開心。
他爹的死跟趙巖脫不了幹系,趙敏兒負責傳播謠言,帶頭孤立他。
要是這兄妹倆能過的再慘一些就更好了。
黑蓮花在夢裡笑的開懷,眼角滲出了開心的淚水。
鐵柱蹲在床邊,仔細打量著趙峋的額頭。
被疤痕掩蓋的應當是一顆紅痣,下手也太狠了,這小子當時一定疼的嗷嗷哭。
唉?
他就感慨一下,怎麼還淌眼淚了?
鐵柱拿袖子給趙峋擦眼淚。
可憐見的,要是早知道你是小哥兒,我就不欺負你了,傳出去我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趙峋悠悠轉醒,倒不是因為擦眼淚的動作,而是被韭菜盒子的味道給燻醒的。
睜開眼就看見鐵柱拿袖子在他臉上四處劃拉。
趙峋大怒:“你洗手了沒?一股韭菜盒子味兒!”
鐵柱愣了一瞬,趕忙抽回袖子聞了聞。
還行,味道不重,這小子就是矯情。
不不不,人家是小哥兒,小哥兒矯情一些很正常,比如他家主子,那就不是一般矯情。
趙峋像趕蒼蠅似的驅趕鐵柱:“你這是吃了多少?都快醃入味兒了,當然聞不出來。”
“出去出去!手都不洗就往我臉上劃拉,滾滾滾!”
鐵柱真誠發問:“洗完手就能往臉上招呼啦?”
不是一般矯情的韓澤玉,叼著韭菜盒子趕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