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隨村裡的騾車進城,到了城門口統一下車。
賈氏先給女兒買了繡線,之後二人去縣衙附近蹲守。
小姑娘不知道娘親在等誰,但也乖乖的坐在一旁打絡子。
她想賺錢給弟弟治病,弟弟太可憐了,他還那麼小,沒吃過什麼好吃的,每天光喝藥了。
賈氏盯著縣衙看,好半天都沒見到想找的人。
她鼓起勇氣走近幾步,想跟差役打聽打聽。
就在這時,有兩匹馬朝著縣衙方向小跑而來。
一匹通體漆黑,體型高大,四肢掛著金鏈子的駿馬行至近前。
賈氏這才看清,馬上坐了兩個人,前面的那位有些眼熟,好像是韓家那位特別有出息的小哥兒。
不會是她眼花吧?那人不是在京城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韓澤玉伸出手,還沒等他將趙峋丟下去,就見鐵柱那貨顛顛的跑過來,殷勤的將趙峋從馬背上抱下來。
這體型差,是誰羨慕嫉妒恨了,韓澤玉不說,反正不是他。
他家相公狀態好的時候,都能把他當做槓鈴舉過頭頂。
無論是抓舉、挺舉,舉的都特別好,特別穩!
一點兒都不矯情的韓澤玉利落下馬。
瞥了眼樹下的小姑娘,確認過眼神,是不認識的人。
再看那個如同被點了定身穴的女人,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鐵柱瞧。
嗯?這人看著有幾分眼熟,應當在哪裡見過,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貼著牆邊走,想要避開某人的視線。
韓澤玉一偏頭,巧了嗎這不是!
這人他認識,趕忙招呼道:“大叔,我來看您了,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您又滄桑了不少。”
朱永年第n次糾正某人:“別叫我大叔,別用尊稱,我才三十出頭,你小子會不會說話?什麼叫我滄桑了?”
二人許久未見,依舊一見面就開吵。
鐵柱也熱情洋溢的朝著縣衙裡面打招呼:“鐘叔,有眉目了嗎?”
淪為背景板的賈氏喃喃道:“鐘叔,原來真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