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來的人正是武安侯,此時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細長且精緻的紫檀木匣。
匣子漸漸開啟,武安侯從中拿出了一根通體碧綠的笛子,看起來是個有些年頭的老物件。
武安侯坐在榻邊,將玉笛塞給寧遠晨,示意他吹兩聲。
寧遠晨不為所動,他不會任何樂器,包括吹笛子、彈古琴。
作為從小將自己養大的人,他明明知道的,卻還要故意為難他。
早知他不是親子,卻還假惺惺的養育著他,都說生恩不及養恩大,可他現在的處境才是真的尷尬。
曾經把他捧上天,現在又將他硬生生的拖入地獄,何其殘忍。
武安侯不滿的將笛子搶過來,橫放在寧遠晨的唇邊,強硬的要求他吹響玉笛。
寧遠晨偏開頭,對於武安侯的強勢感到厭惡至極。
武安侯大怒,一把掐住寧遠晨的下頜,迫使他張開嘴,粗暴的將玉笛橫在唇齒間。
“晨兒,怎的不聽話?這明明是你最喜歡的玉笛,你忘了嗎?”
寧遠晨拼命搖頭,發出陣陣幹嘔聲:“我不會吹笛子!不會彈古琴!我不是他!”
武安侯愣了一下,慢慢的松開了鉗制的手。
晨兒?寧遠晨?原來這個名字也不屬於他,從始至終他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品。
何其諷刺……
寧遠晨的舅舅是那個木系異能者,而那人又是武安侯的白月光。
思及此,韓澤玉再次看向寧遠晨額間的紅點,終於想明白了問題所在。
我勒個豆!莞莞類卿、替身文學,禁忌之戀,多少還沾點兒骨科文學。
我筆呢?趕緊記錄下來,他又文思泉湧了。
跟韓澤玉的激動大相徑庭的,是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看看寧遠晨的表情,“生無可戀”四個字在這一刻具象化了。
可憐嗎?羅婉晴到現在還沒能恢複正常,誰又可憐過她?
寧遠晨甚至沒有誠懇的跟羅婉晴道過歉,在他心裡,應當從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真是活該,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就是現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