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叔聞言轉身沖進堂內,將兩個油紙包丟給鐵東銘,丟下句:“老奴即將出門遠遊,歸期未定,將軍勿念。”
蘇時恩看著從自己面前刮過的一陣風,不得不說,小老頭的腿腳是真利索,轉眼就跑沒了影。
蘇時恩也緊趕慢趕的跑回家,灌了半壺茶水,裝完了一車禮物,這時那主僕二人才大包小包的進了門。
這邊蘇時恩任勞任怨的繼續裝車,那邊韓澤玉開始打量起了蘇雲松。
夫夫二人忙著何夢瑩的事,蘇雲松問他們為何還不啟程?
蘇時恩立馬端起了長兄如父的架勢,忽悠道:“留你一人在京,為兄甚是憂心,想著等朝考成績出來後,我也好安心返鄉,還能給家裡帶個喜訊。”
此番言論可把個傻小子給感動夠嗆,漂泊在外能有個親人相互照應,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殿試三天過後,開始針對二甲、三甲進士展開的朝考便開始了。
蘇雲松穩定發揮,考到了第十九名的好成績。
刨除四名授了官職的,他又前進了三名,對此蘇雲松表示十分滿足。
接下來的三年他會在翰林院的庶常館深造,期間有教習指導,學習期滿後,透過散館考試便可派官。
成績優良者可繼續留在翰林院,擔任編修、檢討等職位,沒留下的則會被外放為地方官?。
兩口子探討過,蘇雲松的性格如若為官,最適合他的去處非翰林院莫屬。
安心的做學問,完全不用擔心捲入黨派間的爭鬥。
蘇時恩正好相反,他就想著在翰林院混個資歷,之後趕快外放為官,帶著自家夫郎出去闖蕩。
說白了就是這人的心被帶野了,比起偏安一隅的做學問,他更願意跟所愛之人去領略不一樣的風景。
……
此時真正的“野人”閑不住了,開始給蘇雲松洗腦。
“別總在外面租房住,先把客棧那邊的院子退掉。正巧我們不在京城,你先搬過來住,既能坐鎮看店,又能慢慢的找合適的宅子。”
蘇雲松點點頭,大嫂說的有道理,這確實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剛入常館學習,跟同學們打好關系是必然的,但切記夜晚不可外宿,少去秦樓楚館等煙花之地,去別人家做客不要隨意走動,避諱著後宅女眷,萬一碰上需要英雄救美的場合,請務必要讓小廝代勞。”
“啊?”蘇雲松有些懵,這注意事項比娘親講的還要細致,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長嫂如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