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癢的,再說他的背上又沒長眼睛,他也看不見吶!
韓澤玉斟酌道:“鐵柱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也想知道,他是被父母遺棄的,還是發生了某種變故?”
鐘叔似是有些激動,但韓澤玉依舊在問:“有疤痕如何,沒有疤痕又當如何?從你産生懷疑到現在,遲遲不敢確認鐵柱的身份,這只能說明你有顧慮。”
韓澤玉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樣子,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鐘叔也唬了一跳。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總得先確認了鐵柱的身份再談其他。
韓澤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下定了決心,本該如此,是騾子是馬,總得牽出來遛遛才知道。
鐵柱正跟好兄弟探討武學的奧義,突然被叫過來還有些不情願。
“主子,我跟澤禮研究組合拳呢!正到了關鍵時刻,就被您打斷了。”
韓澤玉撇撇嘴,還研究組合拳?我看你倆研究組合出道還更靠譜一些。
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臥龍鳳雛。
“先別練拳法了,讓我看看斜方肌練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偷懶?”
鐵柱為了證明己身,二話不說,脫掉短打,露出了線條流暢的結實背脊。
韓澤玉很滿意,這都是在他的“親切”指導之下,練出的卓越成果。
鐘叔目不轉睛的盯著,片刻後竟是紅了眼眶,想伸手觸碰那道狹長的疤痕,又像是怕碰壞了這道痕跡。
韓澤玉理解,這跟近鄉情怯是一個道理,越接近目的地,就越是害怕靠近。
“行了,練的不錯,去跟澤禮玩兒吧!”
鐵柱糾正道:”不是玩鬧,是琢磨武學的精髓。”
韓澤玉點點頭,扔給他一小串銅板,提醒他現在這個時辰,雜耍班子要開始表演了。
鐵柱捧著意外之財,招呼好兄弟一起出門看雜耍。
這二人也不研究武學了,光研究買些什麼小吃帶過去。
“你也看到了,鐵柱就是個小孩子心性,據說他維持這個狀態已經很多年了。”
鐘叔點點頭,幹枯的大手蓋在眼睛上,無聲的流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