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在三天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換走兩千多匹布料,誰能有這個實力呢?”
李虎一臉菜色,為難道:“您這話問的,實在不行,我還是把籌碼給您兌換了吧!”
呦呵~想破財消災?看來背後之人不簡單。
“就是隨便問問,看給你嚇的,我講究以德服人,別怕別怕。”
韓澤玉將面前的骰盅推過去,贏來的籌碼也還給李虎。
李虎沉默良久,疑惑道:“這是蘇家內部的事,您為何找我要線索?”
韓澤玉伸個懶腰,理所當然道:“因為你好欺負。”
李虎……
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說會兒話?這有點欺人太甚了。
韓澤玉起身,看樣子是準備離開賭坊。
李虎坐在那裡沒動,終是嘆了口氣,小聲道:“擺平蘇家二掌櫃很容易,但能同時讓那麼多馬匹不反抗,這才是最詭異的。”
韓澤玉離開後,李虎呆坐良久,有些懊惱剛剛的沖動之舉。
嘴怎麼就那麼欠?韓澤玉又不會真把他如何。
收拾了桌上的籌碼跟骰盅,李虎覺得有些奇怪,掀開骰盅一看,頓時倒抽口涼氣。
他後悔了,剛剛應該多說幾句的。
這韓澤玉不厚道,找他要線索,根本就不是因為他好欺負,而是因為弄死他易如反掌。
一共六顆骰子,三個魚骨,三個牛骨,現在全都化成粉末,不分彼此的融合在了一起。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他李虎的命為何這麼苦!
其實李虎應當知足,因為此刻的蘇萬裡比他還苦。
他活了四十幾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絞盡腦汁的想說辭,只為能給下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人到中年,他竟然尿床了。
不是因為宿醉,也不是因為喝多了水,而是被一個青衣女鬼給嚇尿了。
掃地,顏面盡失,那些下人怎麼看他?又會在背地裡如何議論他?
知道了訊息的妻妾子女們,又會如何看待他?
蘇府最小的孩子便是蘇王氏生的小女兒,她都不尿床了,結果當爹的還在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