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一間普通的女生房間,一張一米三大小的床,床的右側擺放著一個單人衣櫃,床頭左側窗前擺放這一張雙人書桌以及收納櫃,桌上擺放著不少的色彩筆與顏料。如果要說有什麼特別的話,那就是床尾方向的牆面並非貼著牆布,反而是人手畫上去的一副夜空圖,更準確來說是鄉間夜空圖。在墨藍色夜空下方的左側一個小角落裡畫著一間小小的瓦屋。
當時宋錦夏一踏進這房間就被這夜空圖給吸引住,顧婷看到宋錦夏眼中迸發的驚豔,有些驕傲地跟她介紹:“這個是小安畫的,在她外.......上高一時畫的。”
“嗯,真漂亮!”宋錦夏相信了藝術的最高境界是打動人心這句話,站在這幅牆畫面前,不自覺讓人彷彿回到了童年時那種無憂快樂的時代,夏天夜晚跟著家裡人在外面乘涼,與小夥伴嬉戲的時候。
“那她現在為什麼.......”宋錦夏隨後想起喬以安現在的專業,與藝術或者畫畫沒有任何關聯。
顧婷抬頭望著那幅牆畫,語氣有些無奈:“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孩子走上藝術這道路。只可惜了小安那天賦!”
聽了顧婷的話,宋錦夏沉默不語。聯想到自己當初表示想要當導演時,家裡的人雖然不太樂意,覺得女孩子當導演會很辛苦,以家裡的條件不需要她去吃那苦頭。可是最後還是支援她的決定並盡自己的能力來幫助自己完成夢想。而喬以安卻以為家人的原因,放棄了自己的天賦。
回想起喬以安日常那平靜甚至有些冷淡的表情,心裡悄悄升起了一絲憐惜。
“對了,我記得小安剛開始學畫畫的練習我都有好好儲存著,一時間忘了放在哪兒了?”顧婷率先轉移話題,驅散了那有些沉重的氣氛。
“咦,我可以看看嗎?”宋錦夏表示感興趣。
“當然可以,你等等,我去找一找它們藏哪裡了。”顧婷推著輪椅開始翻找起來。
“你怎麼了?”
喬以安看到宋錦夏對著牆上那幅夜空圖發呆,在她面前揮了揮手。
“你畫得真的太棒了!”此時,驅散了一些睏意的宋錦夏再次驚嘆地看著喬以安。
“老師跟你說的?”被宋錦夏如此直白看著和稱贊著自己,喬以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掩去眼中的情緒。
“嗯。你真的要放棄畫畫了嗎?我覺得你放棄不畫太可惜了。”宋錦夏輕聲說著,“我希望以後在畫展上能看到你的作品,你一定會驚豔所有人的。”
宋錦夏越說語氣越肯定,彷彿現在就已經看到喬以安的作品掛在藝術畫展裡被眾人欣賞。
望著宋錦夏那張寫著肯定的俏臉,喬以安原本因為這幅牆畫而覆蓋著一層陰霾的心,彷彿被一陣清風輕輕拂過,陰霾消散,灑滿陽光與溫暖。
她難得俏皮回應著宋錦夏的話:“那承宋學姐貴言了。將來如果真的進了畫展,我請宋學姐去看!”
“好啊,一言為定,誰反悔誰是豬。”
宋錦夏與喬以安相視一笑,背後從窗戶投射下來的陽光如同一條的道路浦沿在她們身後。
醫生看了喬以安遞過來的檢查報告,表情冷淡:“嗯,看起來恢複得不錯,這周開始要慢慢嘗試自己做些簡單鍛煉,防止血栓,屈膝鍛煉前期可能需要家人幫忙一起做,我這裡有個指導的小本子拿回去看看。然後等半個月後再來複查和做進一步的複健。”
“嗯,好的,謝謝醫生。”喬以安聽了醫生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點頭,確定沒有其他叮囑就推著老師出了就診室。
同樣聽到醫生的話顧婷也有些沉默。
出了就診室,喬以安率先開口:“老師你聽,醫生也說了,到時候鍛煉少不了人在一旁幫忙。你就聽我的,找個保姆過來照顧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