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的夢裡都會無比的恐懼，厲寒軒遞給她蝦的過程中，會掀了她的桌子。
現在這滿滿一盤剝好的蝦，在林伊然看來也是諷刺。
厲寒軒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又倒了一杯酒，突然看向了身邊的女人:“林伊然，我知道在你的心裡對厲家的恨意。就算你厭惡厲家，能不能別阻攔我想要陪著你們，過每一個小年夜，每一個除夕夜。”
林伊然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意。
她今天似乎聽到了太多諷刺的話，也經歷了太多諷刺的事，竟然一時間聽不出厲寒軒話語裡的真假。
從前她相信厲寒軒，即使被他和厲家當成棋子利用，她也願意相信這不是厲寒軒的本意。
換做從前，厲寒軒告訴她白婧柔和那個厲景寧和他無關，她也會選擇傻傻的相信。
現在......
她不再是這樣了。
她不敢再去輕易的相信任何一個人，更不想再去做他們的棋子。
她更不會再去糾結，白婧柔和厲寒軒的關係，厲寒軒是厲景寧的親生父親嗎......
這一切，早就和她無關。
現在，她更享受自己和厲寒軒之間的合作關係。
簡單利落純粹。
厲寒軒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他刻意的壓抑著心情，真正感覺到妻離子散，他也只能是強顏歡笑:“我欠了林希凱五年的陪伴，既然你不能讓我公開他的身份，就讓我默默的保護他......”
保護他，陪伴你。
後面這三個字，是厲寒軒壓在心裡的話。
他現在不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