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過跪在雪地裡的厲景寧,厲寒軒將視線移到了厲家老爺子的身上。
老爺子的身體又恢復了許多,現在可以離開輪椅,只靠著一根柺杖獨自行走了。
在這位硬逼著他的老人身上,厲寒軒再也看不到專屬於爺爺的和藹可親。
跪在地上的厲景寧小心翼翼的看著厲寒軒,他不敢多說話,只能按照白婧柔事先交給他的話,一字不差的說著。
說錯一個字,回家面臨的又是一頓毒打。
說不恐懼這樣的母親是假的。
可他從出生那天開始就沒有選擇。
只能接受。
在空曠的大樓前,白婧柔帶著自己的兒子跪在冰涼的雪地上。
他們彷彿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般,也只有白婧柔自己知道,這樣的賣慘實屬無奈,也是她迫不得已選擇的放手一搏。
這樣既博得厲寒軒的同情,也可以順勢博取厲家老爺子的心疼。
白婧柔只做一舉兩得事情。
刺骨的寒風打在白婧柔的臉上,她微微顫抖了一瞬,為了得到厲寒軒的心疼,他不惜一切代價。
哪怕失去了這張引以為傲的臉。
厲寒軒遲遲沒有開口,白婧柔又帶著一個孩子跪在厲氏集團的門前。
這樣的場景讓厲家老爺子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走到前面,語氣並不和善:“你們先起來,跪在這裡讓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們厲家欺負了你們母女。”
白婧柔咬著嘴唇不停的搖著頭:“爺爺。是我和景寧讓寒軒生了爺爺的氣,如果寒軒他願意原諒我們,跪在這兒三天三夜,我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