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厲寒軒，對於厲家，對於白婧柔，甚至對於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高柔柔，她只剩下失望和數不盡的恨意。
再無其他。
厲寒軒站在電梯門前，親眼目睹了林伊然看向他的眼神。
那種眼裡滿是失望的目光。
厲寒軒突然感覺到太陽穴的刺痛，緊擰著眉宇，心口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許是在封閉的電梯裡，他只覺得難以呼吸，電梯門開啟的一瞬間，他便走出了電梯，不想再多一刻停留。
走出電梯後，厲寒軒就停下了腳步。
他背對著白婧柔，語氣低沉，“林伊然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住院，爺爺為什麼又會讓你來。”
白婧柔移出了電梯，在厲寒軒的身後停了下來。
厲寒軒所問的話，她早就走了準備，並且提前想好了回答的話。
抿了抿唇，白婧柔依舊壓低了聲音，楚楚可憐的說道:“你提前離開之後，我們在餐廳外面相遇了。她穿著高跟鞋不小心從斜坡上摔了下來。爺爺顧及你們之前的關係，才讓我來看看她。”
白婧柔最擅長的就是說謊。
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虛假的話。
可謊言終究是謊言，即使把謊言添油加醋偽裝成善良的話語，也改變不了謊言本身的虛假。
厲寒軒轉過身，定定的看著白婧柔，瞳眸深不可測。
他對白婧柔說的話半信半疑。
厲家爺爺出手闊綽，來看林伊然只讓白婧柔帶著一張兩萬塊的卡，他並不相信。
想了半晌，他緩慢的伸出手:“卡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