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清楚厲寒軒面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可真的按照她的預想發生，林伊然的內心還是有些酸楚。
她收起自己的情緒，故作鎮定的搖了搖頭，一舉一動盡顯無奈。
對。
林家早早破產，她是林家的人，也是落魄的林伊然。
可是落魄，就要在以牙還牙時，活該接受指責嗎？
憑什麼道歉！
在沒有問清楚事情的起因時，為什麼就要讓她先去道歉！
白婧柔瞥了一眼門外，突然收起了剛剛要撕碎林伊然的心，逐漸變得委屈：“林伊然，我沒有得罪過你吧？就算我替爺爺傳達了很多你不喜歡聽的話，你怎麼能將這樣的東西，送到我的律師事務所，故意擺在我的門口！”
惡人先告狀。
這一刻的林伊然似乎理解了這個詞語的意思。
她的眼裡看不清什麼情緒，只覺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要臉！
“是啊？你還知道，這樣的東西不能擺在門口？”林伊然咬牙切齒的看著白婧柔，她說的好聽，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在這裡惡人先告狀。
楊凡拿著資料夾站在一旁，他小心的扯了扯林伊然的袖口，似乎在有意提醒：“伊然姐......那訂單上有你的簽名......你就道個歉，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楊凡的提醒讓林伊然更加反感，怎麼連一向分得清好壞的楊凡，也選擇替白婧柔說話。
厲寒軒精緻的側臉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
他微皺著眉，語氣逐漸強硬：“花圈是你送的，訂單上面有你的簽名你也不能否認。林伊然，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做什麼事不會用腦子思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