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得選。
坐在後面的林希凱似乎聽懂了林伊然的話，他抿了抿唇，沒有再繼續說話。
林希凱的乖巧懂事，心思細膩完全不像是一個四歲半的小朋友。
這樣過早的懂事，和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是分不開的。
這些年，林伊然當爹又當媽的把林希凱撫養長大，為了不讓林希凱認為自己低人一等，林伊然把能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
可她卻忘了，這一切都敵不過厲寒軒和林希凱之間的血緣關係。
厲寒軒的出現，讓林希凱感受到了父愛，也真實的感受到，有爸爸在身邊是什麼樣的感覺。
想起幼兒園小朋友對林希凱沒有父親的嘲笑，林伊然的心裡亦是愧疚的。
坐在後面的林希凱沒有了聲音，林伊然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
林希凱靠在椅背上睡著了，他的嘴角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在做著什麼美夢。
林伊然收回視線緊盯著前方，她握緊了方向盤，埋怨著自己沒能給林希凱一個完整的家。
到達小區樓下時，林伊然隱隱約約看到路燈下站著一個男人。
他的身影讓林伊然格外的熟悉。
像是言霖。
林伊然晃了晃頭，只覺得自己今天的精神緊繃，才會出現幻覺。
言霖怎麼會出現？
是她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