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冷聲道了句後白賢兒起身就走了。
勤政殿裡的壓迫氛圍瞬時煙消雲散,只林天鋒臉上多了陰霾。
“想必昨夜您是沒休息好吧?您可得保重身體啊!皇后娘娘到底也沒說昨夜的事情怎麼處理,不過您放心,這些事下官一定會想個好辦法解決的。”劉喜湊到林天鋒面前笑呵呵的說道。
林天鋒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後目光便投給了嚴棗:“嚴大人,您可真會說笑。”語畢憤憤離開。
“不對,本宮總覺著哪裡不對勁。”王八斤把自己收到的所有訊息都告訴了宋婉清,聽得她面上神色越發難看。
王八斤一面揉著腿一面問:“娘娘認為是哪裡有問題?”
宋婉清眉頭暗蹙,食指抵在鬢角,沉思片刻才悠悠道:“嚴棗和咱們可是一夥的,他為什麼要在勤政殿給林天鋒難堪?那林小宴若真是妖物,林天鋒也難辭其咎,如此一來豈不是自斷臂膀?”
“確實詭怪,咱家怎麼都想不通。還有那個林小宴,她還真是塊兒燙手山芋。”
“說起來夜生香怎麼現在就動手了?不是叫他等本宮旨意?此番橫生變故實屬該死。”宋婉清口中胡罵,小臉都陰了一半。
王八斤連忙附和:“就是!擅自行動也不提前告知,鬧出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還得咱們的人去解決,聽說林天鋒被嚇得不輕呢。”
思忖半晌宋婉清的怒氣方才消了些許,轉而又問:“皇上那邊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奇怪的毒都叫他一人中招了?自從他病倒,本宮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娘娘幫了意妃,皇上又在意妃宮裡,李太醫的底細也握在咱們手中,那二人都沒察覺出什麼不對勁來,許是娘娘多慮了?”王八斤輕聲寬慰。
本就心慌意亂的宋婉清一聽這話心裡更不是滋味,眉頭一挑就一腳踹開了王八斤:“你是皇上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皇上怎麼中的毒,現在還指望旁人觀察到什麼?”
王八斤灰溜溜地笑了笑:“娘娘教訓的是……”話才落他猛地就打了個寒顫:“莫非……是皇上自己?”
“皇上吃穿用度都由你親手過的,要真是他自己下的毒,那毒從哪兒來的?何況皇上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有這個腦子嗎?”宋婉清越發沒了好氣性,說話的功夫就往王八斤身上砸了兩隻杯子過去。
“哎呦娘娘,是咱家愚笨,您只管罰我便是,何苦跟這些物件兒過不去呢?怪值錢的……”王八斤從地毯上撿起杯子擦了擦便藏入自己懷中,而後才道:“您別急,這事兒咱家一定會調查清楚,現下還有一事須得娘娘做主。”
“有話就說,本宮早乏了!”
“關於惜凝香,咱家出宮去接林小宴的時候她就說道起了這香,今早又同咱家索要…您說她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王八斤的老臉上掛滿殺氣。
宋婉清心中煩悶不已,早想打發他出去,如今又聽了他這一遭添堵的話火氣愈發按捺不住,開口便回:
“不過是加了一點五石散罷了,又不會害人性命,皇上中毒和咱們又沒關係,況且這香也是她自己要的,天塌下來都砸不死咱們,出去吧,本宮要歇一會兒。”
皇城和繁華熱鬧始終是般配的,只是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大街小巷都一片狼藉,就著天公賞的雨,偶爾有幾個人竄過去,踩得水花四濺,打在壞的徹底的各種東西上。
與屠城大體一致。
鎮國王府門外倒是另一幅光景。
一群人手裡堵在門口瘋狂叫罵,他們手裡舉著各類武器氣勢洶湧,好像鎮國王府的人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把妖女交出來!”這是他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你們不想活了嗎!敢在鎮國王府門口撒野!識相的都滾遠一點!”僕從們手持棍棒卻被眾人逼得節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