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眾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景宴雙拳緊握,王八斤氣的差點背過氣去,這孫景晟公然抗旨還敢汙衊當今皇上,幾條命?!
一直等著看好戲的白蘭蘭聽過這話猛然才意識到不對,可這會子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周寶龍暗暗憋笑,主子還是那個主子,一點都沒變。
“鎮國王爺!你放肆!”王八斤大罵一句卻不敢再往下說,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回去,口中支支吾吾半天方才吐出又一句:“你太放肆了!”
孫景晟眼角都夾帶著不屑,嘴角往下壓了壓又勾起滿是譏諷的輕笑:“不過是寫在聖旨上的寥寥幾句話,便認定本王的王妃是妖?放肆的到底是誰?來日本王在聖旨上寫你王八斤淫亂後宮,你便是真的有那個本事了?”
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直接炸了鍋,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聽出來孫景晟的話裡有幾層意思,王八斤常年盤旋於後宮與朝堂之間又豈能聽不出來?這會子氣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紫,像個鬼一樣。
景宴眉頭緊鎖,白蘭蘭心神徹底崩亂,心想著孫景晟竟如此大膽,還沒想到更多,就聽孫景晟又補了一句:“霍亂百姓安生的確實在本王府上,但絕不是本王的夫人,你說是嗎,永寧?”
眾人驚愕。
白蘭蘭僵住。
“倘若皇兄一定要治個包庇之罪,那隻能請王公公另頒一道旨往皇后住處走一遭了。追根究底與本王有何干系?”孫景晟悠悠地說著,腰間玉佩上的穗子被微風吹得擺動,景宴盯著它陷入沉思。
王八斤只覺陳年老血直衝腦仁半刻都緩不過來,兩腿一軟便站不穩,好在後面的小太監及時扶住了他,他這才顫顫巍巍道:“鎮國王你莫要執迷不悟!交出林小宴來,皇上興許能不計較你今日的失儀之罪!”
“本王說過了,整個雲落的律文法規都由我說了算。皇上誣陷功臣將領之妻,算作殘害忠良,此等行為該當何罪?”孫景晟冷眼瞥著快被氣傻的王八斤說道。
不等王八斤想好一字半句作為反駁,孫景晟這又補道:“永寧郡主在本王府上多年,是何品性本王一清二楚,兇手如今就站在這裡,洛將軍為何不抓?”
突然被點名的景宴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方才對身後幾人揮手,幾個士兵立即走向白蘭蘭。
莫名被當了替罪羔羊的白蘭蘭又悔又恨,衝上前來就揪住孫景晟衣領怒吼道:“孫景晟!你欺人太甚!你再三將我的真心無視也就罷了!暗地裡挑撥我與姐姐之間關係不說竟還打著與我成親的名號意欲將我送進宮中!如今更是讓我做當冤大頭!你不得好死!”
孫景晟的“罪行”被白蘭蘭一一爆出,聽得眾人滿面驚愕,上前來計程車兵也有些不知所措。
怎料孫景晟隔空一掌擊在白蘭蘭腹部,當下就將她擊倒在地,而後又是兩手背後,滿面殺氣盯著她道:“你一而再想毒害夫人性命在先,再而三汙衊夫人清白在後,你我之間究竟是誰該不得好死?
即便夫人是妖,只要本王讓你做替罪羔羊,普天之下又有誰人敢說一個不字?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去死牢裡好生養著,興許能有意外收穫。”
說罷孫景晟嘴角染上一分詭笑,轉瞬即逝後冷眼瞥向景宴就道:“還愣著做什麼?需要本王教你如何捉拿?”
景宴在來鎮國王府的路上就開始想如何救林小宴了,萬萬沒想到護下林小宴的仍舊是孫景晟,以及這種前所未有的方式。
如此悖逆,那是抄家的死罪。
“卑職知罪,這就押著永寧郡主去覆命。”景宴半跪請罪後對士兵使了一個眼神,士兵動作麻利得架起白蘭蘭就跟在他身後走了。
白蘭蘭的怒罵聲和哀嚎聲逐漸從人群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