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思南與思音之前就有一位女子經常帶人偷襲北蟒軍伍小隊,前後加起來已有千餘人死於她之手,黑齒元祐派人暗中調查數日無果,敵人隱在暗處,每次出手都能做到不著痕跡,北蟒大營裡將此女子越穿越神,軍心渙散人心慌慌。
黑齒元祐怒火中燒卻無計可施,只得立下軍令,不得私自外出,崗哨暗哨在原先佈局上再
添二百一十七人,以此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就在黑齒元祐苦思冥想如何才能揪出這幕後女子時,思南與思音的出現讓他看到了事情的轉機。
以晉陽為麻袋口封鎖,故而派出鐵騎追趕,兩人一路北逃至楊興鄉。
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使得思南有些吃不消,好不容易進了家酒館喝了杯熱茶解解乏,又聽聞璃陽大軍再度潰逃,氣不打一處來的思南暗罵了句:「當真是什麼鳥人帶什麼孬兵。」
相較於思南的意氣用事,思音則心細如髮,她滿臉疲倦之色的輕聲道:「好啦,這一路上北蟒都緊追不捨,唯獨到了這楊興鄉就突然不追了,其中必有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早些動身。」
聞言,思南靠在長椅上嘎聲道:「啊?!姐,我實在是跑不動了,今個就在這休息一晚好不好?現在不光是人累,馬也乏了不是,在這樣跟個無頭蒼蠅般跑下去,待到被北蟒豬狗追趕上,我們連握劍拼殺的力氣都沒有了。」
思南談吐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鼾聲似有似無的響起,竟坐著睡著了。
思音手中捻著幾片生茶葉,放進嘴中細細咀嚼,仍由那淡淡的苦澀在舌尖上散開。
表情木訥的思音晃了晃沉重的腦袋,三天沒有閤眼,一旦閉上眼沉睡過去想要叫醒絕無可能。
約莫半盞茶後,思音用繩索將妹妹思南綁在後背上,騎馬快速離開了楊興鄉。
就在二人剛離開不久,大批北蟒甲士將酒館圍堵的水洩不通,再店小二嘴中得知那兩位女子已離去時,領頭的將領臉色陰沉,抬手一掌拍在實木桌上,留下了五指印記,「三天了,看她們還能堅持多久。」
店小二與酒館老闆顫顫巍巍的低著頭不敢與其直視,楊興鄉本就人口稀疏,再加上如今兵荒馬亂幾乎無客飲酒,因而這規模不大的店鋪裡只有自己與小侄二人。
北蟒領頭將領轉身跨出酒館門檻時,淡淡的撇下一句:「不留活口!」
待到北蟒騎兵浩浩蕩蕩離去,酒館已然燃燒起熊熊大火,簡單書寫酒館二字的牌匾在火燒之中嘎吱作響,墜落火中化為飛灰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