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想好的溫昱就對屋外喚了一聲。
“陛下。”元寶趕緊應了聲進屋。
“阿澤在文溯殿嗎?”
“回陛下,殿下這兩日都在文溯殿沒出去,只是召見了謝南大人和許小侯爺。”元寶對自家陛下的心思還是瞭解一些的,因此帝後的情況每天都打聽的清清楚楚。
“許思歸?他來幹嘛!”溫昱一聽謝重澤召見了許杏芳就著了急,“走,去看看!”
“是。”
……
謝重澤這兩日倒是沒閑著,溫昱沒來找他,他想著正好給溫昱留一些緩沖的時間,就幹脆在文溯殿召見了謝南,讓謝南悄然安排人去探聽訊息,
雖然只有兩日,但謝南做事一向可靠,加上他曾被大哥訓練過,手下本來也有一批子能用的人,雖然暫時還沒有什麼特殊的訊息,但人倒是都散了出去。
另外他也準備把自己這邊的人好好盤算一下,能用能信任的,也要在這一兩年趕緊提拔起來,不能落了下乘。
當年先帝給溫昱選伴讀,除了他以外,還有安國公家的小公子安瑜和定遠侯家的二公子許杏芳,不過安瑜天生對詩書不甚喜歡,更愛習武,因此只學了一陣子就請離去了山上學武,到現在還沒回京,因此他便只讓人請了許杏芳入宮。
“慕之,從聖旨頒下的那一天起你就閉門謝客,到今天我們已經有十幾日沒見了,我還為你是不準備見我們了!”許杏芳一見到謝重澤就開始抱怨,對謝重澤單方面切斷聯系的事非常生氣。
“沒有,我只是用一點時間收拾一下心情,你勿要想多了,這不是找你來了麼。”謝重澤也沒有多加解釋,一兩句帶過,給許杏芳倒了一杯茶,溫聲道:“最近如何?”
“就那樣,沒什麼好說的。”許杏芳接過茶喝了一口,說:“倒是你,入宮之後怎麼樣?陛下他對你……”
“挺好的。”謝重澤回道。
許杏芳看了一下週邊,宮人們都被謝重澤遣了下去,只有他們兩人,這才壓著嗓子小聲嘟囔著說:“就你還寵著他,他這事做的,唉!果真做了皇帝就與以前不一樣了……”
謝重澤微微一笑,他其實也不是一下就能接受的,溫昱這聖旨下的突兀,且沒有給他任何反悔商量的餘地,讓他一下也被打懵了,前世他便是生生記恨了三年多,可如今不一樣,生死門前走一遭,有些事便也看開了,其實倒不是溫昱變了,是他們以前對他還是關心太少了,這家夥明明早就起了色心了……
謝重澤端起茶杯遮住自己勾起的唇角,換了個話題:“老師最近如何?”
“說到這個就生氣……”許杏芳憤憤的放下杯子,“聖旨剛下的當天老師就去勸陛下了,可陛下就是不肯收回成命,我聽說老師都跪下請求了,陛下還是犟著,硬讓人把老師送出了宮門……唉,從那天起老師就跟你一樣閉門謝客了,說是前些日子的早朝都稱了病未去……”
“你可去府上看過了?”謝重澤聞言擔憂的問道。
“去了,老師不肯見我。”許杏芳無奈的說:“好在我問了奇知師兄,說是沒什麼大礙,就是還有些氣不順,跟自己也較勁著呢。”
“讓老師為了我的事費心了……”謝重澤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