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去吧,今日禮也送了,我一會兒便走,改日走正規途徑入宮求見,再與陛下一敘。”安瑜也站起身說道。
溫昱撇了撇嘴,不大情願的往外走著,“好吧,朕等著你改日入宮一聚。”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回過頭叮囑安瑜:“下次別再偷偷摸摸跑進來了,阿澤不高興的!”
安瑜抱著胸倚在一旁直笑,對溫昱保證的點點頭,直到溫昱走遠了以後,才靠著牆對謝重澤說:“說吧,飛鴿傳書把我召回來,到底是什麼情況?”
謝重澤關上門,繼續走回桌邊坐下,看著安瑜,想到對方不靠譜的行為,還是沒忍住懟了出口:“本君可沒讓你私自入宮,安玉成。”
“得了吧,你那信箋寫成那樣,我能不來問嗎!” 說著他從衣袖裡翻出一張箋紙,擲於桌上,那箋紙上只有短短十六個字:武舉重開,朝堂有變,溫昱危險,回京勤王。
“回來路上我可是聽說了,武舉是陛下自己親口重開的,是你出的主意吧?到底有什麼變?”
謝重澤起身收回那張箋紙,走到一旁將紙燒掉,當看到最後一個字燒盡之後,他才對安瑜低聲說道:“有人要造反。”
安瑜皺起眉頭,問:“是誰?”
“不知道。”
“不知道?!謝慕之你不是玩我吧?”
“嗯,不知道。”謝重澤淡淡說:“但肯定有這個人,而且我已經有懷疑物件了。”
安瑜神情一凝,沉默的看著謝重澤片刻,才開口說:“你認為是誰?有什麼證據?”
“可能是晉王,也可能是寧王,或者端王,抑或其他人皆有可能,目前還沒有證據。”
安瑜長期不在京中,對京中情況瞭解不多,僅靠傳聞,聽謝重澤這麼一說也有些不能肯定,他接著問道:“我聽說晉王深居晉王府不曾過問朝政,端王君子郎朗,朝野盛贊,寧王更是遠在滇州,你為什麼懷疑他們要造反?”
“為什麼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我找你回來是幫子緒的,你是否願意幫他?”
“陛下待我情同手足,我當然願意幫他。”
“你願意幫他就行,至於證據,我已經讓人在查,有眉目我便會告訴你,現在,我希望你參加這次武舉。”謝重澤説。
安瑜抽出摺扇在手上轉了兩圈,“武舉我自然會參加,正好我早就想和飛焱大哥比一場了!那接下來呢?”
“等。”
“等什麼?”
“等對方的動作。”謝重澤說:“武舉過程中你著重觀察和左相府、晉王府以及端王府、敏王府有所接觸的人,最好能將和這幾家有所牽連的人名單擬一份給我。”
“好,我知道了。”安瑜再次收回摺扇,“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我還約了思歸喝酒!”
“玉成。”謝重澤叫住他。
安瑜回頭,“又怎麼了,帝後殿下?”
“下回可別再偷潛入宮裡了,以後可沒那麼好運了。”
“放心吧,這宮裡的侍衛又抓不住我。”說完他也不管謝重澤,開啟窗戶輕輕一躍飛了出去,轉眼幾下便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