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解決那件事之前,你就好好安生的陪在我身邊。
……
敏王府。
人走的差不多了,晉王府的馬車早就來了,不過溫槿因為喝了些酒身體不太舒服,便在敏王府多休息了一會兒,到最後才走。
溫慧將他送到門口,望著他比來時更沒血色的臉,唸叨:“你這身子,這幾年怎麼越養越回去了。”
溫槿咳了兩聲,輕聲笑道:“老毛病了,沒什麼大問題,皇叔不用擔心。”
溫慧仔細又看了看他,有些心疼這個曾經優秀的大侄兒,終是出言點了一下,“永安是孃胎裡帶來的宿疾,從小養到大也沒變好些,可你不是,你從小身體康健,如今少些憂思煩惱,多放下些,總有一天會好的。”
溫槿聞言收了笑容,臉上神色莫辯,“皇叔想說什麼?”
“……唉。”溫慧嘆息一聲,道:“先帝已經去了,如今陛下善良聰慧,一切都在慢慢變好,你們如我一般做個逍遙王,不是挺好?”
溫槿發出一聲很輕很輕的冷笑,卻很快恢複了正常,順著溫慧的話說,“皇叔說的是,我如今不管事也覺得逍遙得很。”
溫慧雖然對當年的事有些猜測,但終究不知其中細節,無法多說什麼,再說他安然自在逍遙到現在靠的就是他什麼都不管的這份隨性,這會兒偶起的心疼也很快壓了下來,他嘆息一聲,只對溫槿說道:“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把人交託給晉王府的下人,便回了府裡。
溫槿上了馬車,今天跟了一天的貼身太監祿力也跟著上了車。
待馬車緩緩動起來,祿力一邊給溫槿又添了條毯子上了熱茶,一邊心疼的說著:“王爺,您何必今日走這一趟,這兩日身子還沒大好,別又受了涼!”
“咳咳咳,我沒事。”溫槿喝了一口茶緩了緩,閉上眼慢慢說道:“他們想探我,就讓他們探探,正好我也挺久沒見他們了,也想見上一見。”
“那也沒必要在桌上隨著他們一起喝酒啊!瑞王爺沒著個數,您怎麼也沒數呢,您看人四爺都知道愛惜身體!”祿力想到今天溫槿喝的酒就大為上火,桌上他沒資格說話,只能幹著急,這會兒可憋不住了。
“老四怕死,我又不怕。”溫槿聽到祿力的話嗤笑一聲。
“王爺!!”祿力驚呼,瞪著溫槿。
“好了好了別叫了,叫的我頭疼。”對這個從小跟著自己的貼身太監,溫槿還是多了幾分包容,但也不願意被這樣念著,開口讓對方打住。
祿力眼裡都是著急,他壓低聲音勸道:“您怎麼,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那您籌劃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啊!”
“為了什麼啊……”溫槿閉上眼,心裡也在想:為了什麼?大概是為了讓他們都不好過吧,這樣他就好過些了。
溫槿悶悶的笑出聲。
祿力有些後悔說這個,忙換了個話題說道:“您頭還疼著嗎?一會回去讓知秋給您按按吧?”
“不用了,我累了。”溫槿揮了下手拒絕道。
祿力見狀也不再多說,給溫槿又掖了掖毯子,靜默在一旁侯著溫槿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