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皇兄病了這些年,會不會根本沒摻和進這些事來?”溫昱忍不住為溫槿說了一句話。
雖然他相信謝重澤,下意識認定了謝重澤說有人造反的事是真的,可對自己的幾個哥哥和叔叔,他總是不願提起懷疑的心。
“目前看來確實只有寧王最有可疑,可我始終覺得晉王有些不對。”謝重澤皺著眉用手指點了點桌面,就算寧王浮出水面,還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沒有顯出來。
隨即他想到了什麼,問向溫昱:“你可知道齊太師是晉王的外祖一事?”
“齊太師?”溫昱回憶著想了想,說:“好像是曾聽說過,德貴君是齊太師早年遺落在外的兒子,但貴君在世時與太師並不親近,也未曾公開表明過與太師的關系,大皇兄與太師也不怎麼來往。這麼些年來齊太師更是一次也沒去看過大皇兄,他們之間似乎並無聯系。”
“即使關系再淡,他們畢竟也是親祖孫,齊太師如今雖然告老,但他曾是兩朝元老,在朝堂內外影響力絕不能小看。”謝重澤緩緩道,“晉王的是先帝長子,若你有什麼事,比起寧王他更名正言順些,總歸不得不防。”
謝重澤放心不下,還是命謝南偷偷遣人去查了當年那個周院判的訊息,又讓他想法設法去探聽晉王府訊息。
可惜周院判的資訊短時間內還來不及查到,晉王府更是難以入侵,一時之間線索似乎又斷在了這裡。
……
京城某處別院。
溫槿正靠在軟塌上聽對麵人說話。
“謝重澤日前宣了太醫探聽你的病情,大概還是對你的病有所懷疑,這兩日都有探子在晉王府附近活動。”說話的人坐在一邊,正是溫洛之前懷疑的許安瀾。
“咳咳,他也不是第一天派探子過來了,呵,晉王府這麼好查的話,我還能活到現在?”溫槿不在意的邪肆一笑,又咳了幾聲。
許安瀾繼續說道:“溫洛派人跟蹤了我,不過被我甩掉了,他應該是對我起疑了。”
“溫洛腦子一向靈活,咳咳,你和盧承英搭臺演對手戲,他看出來是早晚的事。”溫槿說著,旁邊有人無聲的遞來了一碗藥,他看也沒看就接了過來,坐起來一口飲盡,“不過沒關系,很快他就沒心思管你了。”
許安瀾挑眉,“你準備做什麼?”
“雖然我不在乎他們查我,也很想看看溫昱查到真相後的表情,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們整天在我晉王府外晃蕩也很煩,不如給他們找點別的事做做。”溫槿把空碗遞回去,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重新躺了回去,“謝重澤這麼喜歡查陳年舊事,讓他查點更老的不是更好。”
“你要把溫洛的身世透露給謝重澤?”
“呵,他既然要攪這趟渾水,怎麼也得入到湖中心來吧。”溫槿閉上眼勾起嘴角,“何況他守這個秘密守了這麼多年,我看他憋的也難受,做大哥的就幫他一把,不然等溫珂真的成家了,到時候再想說也來不及了。”
許安瀾:“溫珂和謝重澤可是親表兄弟,若謝重澤選擇幫溫洛呢?”
“那不也是好事一件麼,成人之美啊。”溫槿笑了下。
許安瀾也跟著笑了下,“你這是要讓溫洛提早出局了,和開始計劃的好像不一樣啊。”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嘛。”溫槿淡淡的說,“溫楚勾結了庫塔納,這個時候溫昱派了人去滇州,就是給溫楚送菜,滇州比我想的要動的更早了。”
“你認為寧王這次就會徹底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