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吧。”
“為什麼選工部啊?我以為你會去吏部或戶部呢。”許杏芳不解。
“吏部現在是長孫辰靖當家,這次擺了他一道,我還過去不是自觸黴頭麼。”謝重澤道:“戶部有奇知師兄在足夠了。”
“那兵部和刑部呢?”
“兵部一向由武官晉升,這次又重開武舉,必然不會從科考中進人了,刑部有大理寺和禦史臺牽制,行事反受桎梏,倒是工部靈活,做起事來也方便。”
“哦……其實我們禮部也不錯啊。”許杏芳想了一下又說。
“噗。”一旁安瑜先笑了出來,“誰不知道你們禮部全朝堂最閑,咱們帝後殿下去禮部和你一起養魚嗎?”
“安玉成!你不知道別亂說,我們禮部負責的事務很多的!”許杏芳齜牙瞪向安瑜。
“是是是,思歸師兄說的是。”安瑜噙著笑安撫。
“哼,你要是再惹我,將來進了兵部,我就讓我大哥給我出氣!”許杏芳想到安瑜這次回來參加武舉,可能會變成自己大哥的手下,頓時又得意了起來。
“玉成不會去兵部。”謝重澤晃了晃酒杯,打斷了許杏芳的美夢。
許杏芳好奇的問:“嗯?為什麼?”
“我有其他安排給他。”謝重澤簡單解釋了一下,就岔開了話題,“你們最近還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沒有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入宮之後想的太多了。”許杏芳茫然的搖搖頭。
安瑜剛回京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聳了下肩喝了口酒。
張修文則是認真的說了起來:“殿下,您上次讓我查的事,有一些新的發現。”
“哦?說來聽聽。”謝重澤一聽來了精神,微微坐正問道。
“我檢視了滇州近十年的卷宗,發現它幾乎每隔幾年就會上書請求賑災減稅,最近三年更是未曾貢稅了。”
“是滇州太貧困嗎?我好像也有所耳聞的。”許杏芳問。
張修文搖頭,“我檢視過史料,滇州雖不算富饒之地,但古來一向自給自足的,盡管以往也有過申請,但並無近年來如此頻繁。也就是近十年來不停的傳言過來,所以我們總是印象滇州貧困。”
“先帝可有派人去滇州看過?”
“自然派過,前後派過三次使者,但使者回來皆言滇州確實窮困。”
許杏芳:“那不是沒有問題嘛?”
“表面上確實沒有問題。”張修文說:“先帝也因此給予滇州不少優待,陛下繼位之後也是如此,但……”
“如若這麼多優待,滇州著實不應該一直如此了。”謝重澤補充道。
“對。”張修文贊同,“滇州以前一向平和,即使再大的災難,這些年的幫扶也應該有所好轉,可使者回來卻一次比一次說的更慘,仔細想想反倒是奇怪了。”
“可是,寧王為什麼要刻意營造滇州貧困的假象呢?”許杏芳問。
謝重澤:“這要去看一看才知道了。”
“你派人去了滇州?”安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