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沒什麼,誇你能幹。”溫槿掩飾的咳了咳,可不想再被唸叨一遍。
祿力才不信這個,一放下藥碗轉過頭就看到溫槿手裡的信,立馬明白了,瞪了一眼旁邊的年輕人,斥道:“知秋!杜太醫都說了這幾日讓王爺靜養,你怎麼又拿了這些給王爺看!”
“好了好了,你側對著他說這麼快,他又看不清,不知道你說的什麼,說了也白說,別說了。”溫槿一聽這些話就頭疼,趕緊打斷,還給葉知秋遞了個眼色。
祿力對葉知秋的讀唇功底是很有信心的,但凡能看見一點,葉知秋都能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可他一回頭,小啞巴葉知秋就一臉懵懂無辜的望著他,彷彿真的沒看懂他剛剛說的話。
“……”對葉知秋這種縱容溫槿陪著胡鬧的行為,祿力很是氣憤,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無奈的嘆了口氣,把藥碗端起來遞給了溫槿,“王爺,您就歇息幾日吧,這些事不是有盧相和許尚書看著麼。”
溫槿接過藥碗再次一飲而盡,將空碗遞了回去,道:“是許安瀾派人送來的資訊。”
許安瀾一般很少和溫槿直接聯系,祿力一聽緊張的問,“是出了什麼事嗎?”
溫槿搖搖頭:“這個真有謝重澤意思,送上門的人他也不查就給送回去了。不過這次把溫洛逼急了,他倒開始咬人了,呵。”溫槿笑了下,不甚在意的說:“也無所謂,棋手都已經開始動了,很快就要有新的棋局了。”
……
溫昱這幾日忙的不行,禦史臺參過來的本子都快堆成小山了,讓他即使不上朝也一點空閑的時間都沒有,他內心非常不高興。
“禦史臺向來主管官員糾察彈劾,但上奏摺遞到皇帝面前的,必須是經過徹查有一定證據的,短時間內這麼多彈劾奏摺,看來禦史臺前幾日忙到燈火通明不是傳言了。”謝重澤心疼溫昱辛苦,於是陪著他一起在養心殿看奏摺。
溫昱抓狂的往桌上一伏,哭喊道:“他們忙到燈火通明就要讓我也忙到夜不能寐嗎!不知道循序漸進這種事嗎,一下子搞這麼多,幹脆讓我把整個京城的官帽子全摘了算了!”
謝重澤好笑的看著他,拿起桌上的奏摺翻看,而幫著看了幾本之後,他分析道,“這看起來像是有人要針對盧承英。”
“嗯?什麼意思?”溫昱人還趴在桌上,單抬起頭問。
“這幾本上奏的都是盧承英一系的官員,不僅是京官,還有其他幾州城池的地方官員,這些資訊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查得出來的。”謝重澤掂了掂手上的奏摺,“這是明目張膽針對盧承英了,如果這些奏摺裡的人都是盧承英的人,徹查下去,盧承英一派必然大傷元氣。”
溫昱也抓了幾本看了看,“有幾個是和盧承英有點關系,但就是這些全抓了對盧承英影響也不大吧。”
盧承英做了左相這麼多年,也不是抓幾個有關系的門生就能倒臺的。
兩人正說著,突然元寶在殿外喊道:“陛下。”
“進來。”溫昱回了一聲。
元寶得了應允匆匆走進來,走到殿內躬身道:“陛下、殿下,滇州來人急報,方大人失蹤了。”